第 2 集:黑市风云,隐秘线索
天还未破晓,整个世界仿佛还沉浸在睡梦中,陈放就已经起身,开始忙碌起来。他将狍子肉切成均匀的长条,动作熟练而迅速,随后用雪小心翼翼地掩埋了半扇,把剩下的肉裹在那件破旧不堪的棉袄里,紧紧地抱在怀中,跟着去镇上的牛车,混出了村子。
黑市位于老邮局后巷,这里就像一个神秘的地下世界,充满了各种交易和秘密。陈放刚在角落里摆出兽皮,就被一个戴着狗皮帽子的男人盯上了,此人正是老金。老金在黑市中是出了名的难缠,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贪婪和狡黠,围着陈放的兽皮转了几圈,然后冷笑着说:“小崽子,这狐狸皮我要了,给三块钱。” 陈放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价格远低于兽皮的实际价值,于是坚定地回应道:“五块。” 前世的经验让他清楚,这年头上好的狐皮价格不菲,翻三倍都有可能。老金听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提高了音量:“你当这是菜市场?爱卖不卖。” 双方陷入了僵持,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就在这时,斜刺里突然窜出一个戴羊皮帽的老头,他一把拽住陈放的胳膊,神色焦急地说:“后生,跟我来。” 陈放心中疑惑,但还是跟着老头走了。老头名叫赵山,是青石峪最有名的老猎户,在十年前摔断了腿后,便无奈地金盆洗手。他带着陈放到巷子深处的包子铺,掀开棉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赵山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糖三角,塞到陈放手中,说道:“那老金是黑市的‘刮地皮’,专门坑你们这些新手,你卖给他得折半。” 陈放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对赵山充满了感激。这时,他注意到赵山的裤脚沾着新鲜的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今早分明没出门,这泥是从何而来呢?
“你小子有本事。” 赵山抿了口劣质白酒,眼中透露出一丝赞赏,“昨儿我在鹰嘴崖瞅见只雪耳貂,皮子能换台收音机。” 陈放心头一动,雪耳貂的皮子确实价值不菲,如果能猎到,那将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他看了看赵山,关切地问道:“赵叔,您腿伤咋样了?” 老头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和叹息:“大夫说得用虎骨酒泡,我哪买得起?” 陈放心中明白,虎骨酒价格昂贵,对于他们这些穷苦猎户来说,简直是奢望。
中午,陈放用狐狸皮成功换了十二块钱,这让他心中充满了喜悦。他首先想到的是父亲的病,于是马不停蹄地去卫生院买了盘尼西林。盘尼西林在当时是非常珍贵的药物,对于治疗父亲的腿伤至关重要。接着,他又来到布店,扯了块蓝布,打算给妹妹做双棉鞋。妹妹的鞋子已经破旧不堪,在这寒冷的冬天,她的双脚总是冻得通红,陈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回家的路上,陈放绕到鹰嘴崖下。这里的雪比其他地方更厚,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他仔细地观察着雪地,突然发现了梅花印,这脚印比普通野猪的蹄印深两寸,凭借前世的经验,他断定这是头成了精的 “山猪王”。山猪王的出现,让陈放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如果能猎到山猪王,卖了它就能换来一大笔钱,不仅能解决家里的经济困境,还能偿还队里的债务;紧张的是山猪王异常凶猛,猎捕它存在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