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露出了第一颗獠牙。
2、夜探禁区，死里逃生
我抓起车钥匙。
“陈科，你继续追账户。”
“我去个地方。”
他愣住。
“现在？除夕夜！”
“外面下暴雨！”
我没解释。
冲进雨幕。
父亲的脸。
那串编号。
在眼前挥之不去。
工业区。
废弃十年。
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匍匐在黑暗里。
车灯劈开雨帘。
停在生锈的铁门外。
翻进去。
脚下是碎砖和泥泞。
手电光柱摇晃。
照亮坍塌的厂房。
钢筋狰狞地刺出。
像扭曲的骨骸。
空气里是铁锈和腐臭。
雨水砸在铁皮屋顶。
声音炸裂。
掩盖一切声响。
我摸索向前。
凭着模糊的记忆。
父亲卷宗里提过的车间。
张伟最后出现的地方。
地上有拖痕。
新鲜的。
混在污泥里。
颜色深得发黑。
是血。
还没被大雨完全冲散。
心往下沉。
顺着痕迹。
推开半塌的铁门。
手电光扫进去。
车间中央。
地面画着一个巨大的符号。
猩红的颜料。
早已干涸发黑。
周围散落着羽毛。
还有…动物骨骼的碎片。
邪教祭祀。
这个词蹦进脑子。
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咔嚓。
身后一声轻响。
不是雨声。
我猛地转身。
黑影已经扑到面前！
刀光凛冽！
直刺咽喉！
后撤！
拧身！
腰侧旧伤猛地一抽！
剧痛炸开！
动作慢了半秒。
嗤啦——
匕首划开外套。
差一点割喉。
雨水糊住眼睛。
对方全身黑衣。
蒙面。
只露出一双死寂的眼睛。
动作又快又狠。
专业杀手。
搏斗！
在废墟和泥泞中翻滚。
手电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黑暗里全靠直觉。
拳头到肉的发闷声响。
匕首划破空气的尖啸。
我喘着粗气。
腰疼得快要跪下去。
杀手一脚踹在我旧伤上。
我眼前一黑。
差点背过气。
他趁机压上。
匕首再次刺下！
拼了！
我格挡的手猛地向上抓！
不是挡刀！
是抓向他手腕！
撕扯！
翻滚！
指甲掰到什么硬物。
用力一拽！
噗通！
两人一起滚进泥水。
他挣脱。
迅速后退几步。
没立刻扑上来。
我手里攥着个东西。
金属质感。
是个特制的刀鞘。
他摸了摸空了的腰侧。
眼神更冷。
再次逼近。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
腰彻底不听使唤。
完了。
就在这时——
远处。
雨声深处。
突然传来一声嚎叫。
极其凄厉。
不像是人。
也不像是任何已知的动物。
穿透雨幕。
直刺耳膜。
杀手动作猛地定格。
他扭头看向声音来源。
那双死寂的眼睛里。
竟然闪过一丝…
惊惧？
他犹豫了不到一秒。
猛地收刀。
转身。
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暴雨废墟里。
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