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初步检查。
“自杀。”
“死亡时间大概两小时前。”
太干净了。
没有挣扎痕迹。
没有遗书。
甚至连指纹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像从来不存在。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
轻轻抹去。
我站在门口。
看着里面忙碌的同事。
看着那具冰冷的尸体。
血冲上头顶。
又瞬间褪去。
他们快我一步。
总是快我一步。
不是鬼。
是内鬼。
就在我身边。
在这栋大楼里。
时间滴答作响。
trust？
这东西。
从此刻起。
是奢侈品。
4、硬骨头文件，审讯遇冷
我盯着屏幕。
加密进度条。
一动不动。
像条死蛇。
技术员小刘挠着头。
“头儿，不行。”
“这加密太硬。”
“牙签捅锁眼。”
“根本撬不动。”
时间滴答响。
像催命符。
“审人！”
我踢开椅子。
“把张伟那组人全提来！”
“一个一个过！”
审讯室。
白灯惨白。
第一个。
技术宅男。
抖得说不出话。
“我、我不知道…张工的事…”
第二个。
项目经理。
老油条。
打太极。
“可能就是压力大了吧…”
“我们这行都这样…”
第三个。
行政大姐。
哭天抢地。
“小张多好的人啊…”
“怎么就…”
一圈下来。
屁都没问出来。
嘴严得像焊死。
陈科凑过来。
“头儿，硬骨头啊。”
“要不歇歇？”
我没理他。
脑子里过电影。
张伟的生活习惯。
卷宗里记录的一切。
他准时上班。
准时下班。
不爱应酬。
只有一个癖好。
下午三点。
雷打不动。
泡茶。
同一个牌子。
同一种口味。
我猛地站起。
重新走进审讯室。
这次不问文件。
不问转账。
“张伟下午喝什么茶？”
我问那个项目经理。
他愣了一下。
“就…普通茶吧…”
“好像是个绿色包装…”
“哪个牌子？什么味？”
我逼问。
他眼神开始躲闪。
“记、记不清了…”
有戏。
我盯死他。
“你想清楚。”
“这很重要。”
汗从他额头滑下来。
“好像…是‘清心’牌的…”
“茉莉花味…”
“他、他总说提神…”
我转向行政大姐。
“张伟的茶具放哪？”
“办公室抽屉？”
“还是自己柜子？”
大姐抹着眼泪。
“他宝贝着呢…”
“就放左手边第一个抽屉…”
“谁也不让碰…”
我冲出审讯室。
“陈科！盯死他们！”
“尤其是老王！”
“我出去一趟！”
奔向张伟办公室。
那个抽屉。
锁着。
没时间找钥匙了。
直接撬开！
里面躺着一盒茶。
“清心”茉莉。
绿色包装。
拆开。
茶包排列整齐。
捏过去。
有一个。
手感不对。
更硬。
撕开。
不是茶叶。
一张卷着的薄塑料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