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丝力气耗尽，我瘫倒在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胸口火辣辣地疼。
就在此时——
啪！
桌上另一枚用来测试文气的基础玉符，毫无征兆地，瞬间炸裂成齑粉！
紧接着，我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地扭曲、波动，隐约间，似乎有一个巨大、悲伤的青蛙表情包一闪而过，还带着虚幻的“绝绝子”字样！
同时，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混乱、扭曲、却又庞大无比的能量——如同冰冷的火焰，又像是沸腾的混沌——猛地从天灵盖灌入我的身体！
四肢百骸像被高压电犁过一遍，又酸又麻又痛又爽！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颤抖、然后……疯狂地雀跃！
这……这是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被我扔在地上的那枚刻满了疯话的玉简，似乎通过某种无形的连接，正将远方源源不断的“养分”输送过来——那是看到我这番“创作”的人发出的、更加猛烈和恶毒的嘲笑、辱骂、质疑！
“这傻逼彻底疯了！” “什么鬼画符！精神污染！” “宗门不管管吗？这种东西也配叫创作？” “建议人道毁灭！”
每一条恶意的念头，每一声嘲讽，都像一滴燃油，注入我体内那团名为“混沌笑气”的冰冷火焰之中，让它燃烧得更加汹涌、澎湃！
力量！
真实不虚的力量感充斥全身！
我愣愣地抬起自己的手，感受着指尖跳跃的、混乱而强大的能量。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那枚记载着我疯狂呓语的玉简。
一个极度扭曲、混合着狂喜、报复性快感、以及某种顿悟的笑容，缓缓在我脸上绽开，越扯越大，最终变成了压抑不住的、从喉咙深处溢出的低哑笑声。
“哈哈……哈哈哈！原来……原来是这样！”
“骂声……流量……负面情绪……这才是老子该修的道？！”
“这我熟啊！！！”
我看着窗外依旧喧嚣的世界，眼中燃烧起癫狂的火焰。
“等着吧……你们的‘疯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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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瘫在柴房冰冷的地上，笑了足足有一刻钟。
笑得眼泪都飙出来，笑得伤口崩裂又在那混沌笑气的流转下麻麻痒痒地愈合，笑得像个真正的神经病。
混沌笑气。
这名字是我刚起的，贴切。它在我体内流淌，不像记忆里描述的那些中正平和的文气，它混乱、跳跃、冰冷又灼热，像一锅煮沸的负面情绪大杂烩，却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我能感觉到，每一次呼吸，网络上那些针对我那块“发疯玉简”的嘲讽、谩骂、质疑，都化作无形的养料，跨越空间汇入我体内，让这团“笑气”愈发壮大。
“流量……不，骂声就是力量……黑红也是红……”我喃喃自语，前世网文圈的那些黑话本能地冒出来。这套路，我太熟了！只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直接转化成物理力量！
得实验一下。
我爬起来，重新捡起几块空白玉简。这次，不再是纯粹的情绪发泄，而是带着一种扭曲的“创作”心态。
我回想着前世看过的各种抽象话、烂梗、表情包文字版，试着将它们更“精炼”地组合，主动去挑衅，去吸引火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