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下去,但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我被困住了。前有虎视眈眈的恶灵,后有冷血无情的总裁。我只能成为他的眼睛,踏入那片我完全不想涉足的、幽冥与罪恶交织的领域。
我成了沈聿深黑暗中的眼睛。
在他的授意和“资源”支持下(比如拿到老宅的建筑结构图、旧人事档案,甚至一些被封存的案件卷宗副本),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探查。
这个过程痛苦而恐怖。每一次与那些“东西”的接触都让我濒临崩溃。我看到的幻象越来越清晰,感受到的情绪也越来越强烈——绝望、愤怒、不甘、刻骨的仇恨。
它们像破碎的磁带,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着片段:
——深夜空旷的楼梯间,重复着奔跑和追逐的脚步声,还有沉重的喘息。
——一间散发着霉味和油漆混合气味的房间(像是老宅的某个房间),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咆哮。
——冰冷的雨夜,模糊的人影站在高处,脚下是扭曲的阴影,然后……坠落。
这些碎片似乎都指向那场夺去沈聿深兄长生命的“意外”。
沈聿深定期“听取”我的汇报。通常是在他办公室,有时是在深夜无人的公司。他总是沉默地听着,表情晦暗不明,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只有在我提到某些特定细节时,他的眼神会骤然变得锐利,呼吸也会微微急促。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危险的共生关系。他需要我的能力窥探秘密,我需要他的权势苟延残喘。我们互相提防,互相利用。
但危险中的靠近,本身就容易滋生扭曲的藤蔓。
有一次,我被一个充满恶意的灵体困在废弃的消防通道里,冰冷的触手缠绕我的脖颈。是沈聿深不知为何察觉到不对,强行破门而入。他拉我出来时,我的手冷得像冰,他的掌心却罕见地有一丝温热。那一刻,他看我的眼神复杂难辨,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错觉那里面有一丝后怕。但他很快松开手,恢复冷漠,只硬邦邦地说:“下次小心点。”
另一次,我因为连续被幻象折磨,发高烧倒在工位上。醒来时发现在公司的休息室里,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残留着淡淡的、属于他的冷冽香气。他坐在旁边处理文件,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