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同学，你没事吧？”他问。
“我没事。”我摇摇头，心里却有些诧异。
辰安哲显然对顾言的出现很不爽，尤其是顾言对我的关心。
“顾言？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辰安哲冷冷地说。
顾言推了推眼镜，目光终于落在了辰安哲身上。
“校园霸凌，聚众威胁女同学。辰安哲，如果我没记错，校规第十七条，犯此项者，记大过处分，情节严重者，开除学籍。”他的声音平铺直叙，像在背诵课文，却莫名地有分量。
李昊笑了：“你拿校规吓唬谁呢？你知道安哥是谁吗？”
“知道，”顾言点点头，“校董的儿子。但这并不能成为你违法乱纪的保护伞。另外，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五十四条规定……”
“够了！”辰安哲不耐烦地打断他，“顾言，你少在这里给我掉书袋！我再说一遍，滚！”
顾言没动。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辰安哲，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我已经给教导主任打了电话，他应该很快就到。同时，我也按了录音键，从我出现开始，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已经被录下来了。”
巷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李昊他们面面相觑，脸上的嚣张气焰褪去不少。
辰安哲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死死地盯着顾言，眼神阴鸷。
“你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顾言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录音，我也可以删掉。”
这是一个台阶。
一个递给辰安哲的，让他不至于在兄弟面前太过难堪的台阶。
辰安哲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在天人交战。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们走！”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然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等着”。
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
刚才还拥挤不堪的小巷，瞬间只剩下我和顾言两个人。
“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向他道谢。
如果今天不是他，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客气。”他收起手机，走到我面前，“你的下巴，要去医务室看看吗？”
“不用，小问题。”我摇摇头。
他没再坚持，只是说：“我送你回家吧。”
“好。”
我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话。
气氛有些尴尬，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他似乎也一样。
直到快到我家小区门口，他才突然开口。
“辰安哲不是个好的选择。”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他没有看我，只是目视前方，声音很轻，“离他远一点。”
“我知道。”我点点头，“我正在这么做。”
他似乎有些意外，看了我一眼，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