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流浪汉，有外地的打工仔，还有一些独居的老人。
这些人的共同特点就是，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去向。
即使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报警。
我爸选择的很精准，从不碰那些有亲人朋友的人。
他知道怎么避开风险，怎么不留痕迹。
我开始怀疑，他做这件事已经很久了。
可能从我小时候开始，我就在吃那些"牛肉"。
这个想法让我几乎要疯掉。
我冲到厕所里吐了半天，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胃里空空的，只有苦涩的胆汁。
我对着镜子看自己，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瘦得不成样子。
眼眶深陷，脸色苍白，就像个鬼一样。
我妈看到我这个样子，很担心。
她要带我去医院检查，我拒绝了。
我怕医生查出什么异常，怕暴露我家的秘密。
我只能假装自己没事，继续过着这种煎熬的生活。
白天面对客人们的称赞，晚上面对良心的谴责。
我觉得自己快要分裂了。
一半是正常的学生，一半是罪犯的女儿。
我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也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第四章
我决定跟踪我爸。
那天晚上，我假装睡觉，实际上一直在等。
午夜时分，我听到开门声。
我悄悄起床，跟在我爸后面。
这次他没有去乱葬岗，而是往镇上走。
我远远地跟着，生怕被发现。
他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那里很安静，路灯也很昏暗。
我看到一个人影在巷子深处晃动。
是个年轻男人，看起来醉得很厉害，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我爸走到他身边，装作好心人。
"小兄弟，喝多了？"
"我送你回家吧。"
那个男人迷迷糊糊地点头，任由我爸搀扶。
我爸扶着他往更偏僻的地方走。
我躲在墙角后面，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突然，我看到我爸从怀里掏出一把刀。
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我想大喊，想阻止，但声音卡在喉咙里。
那个男人还在醉笑，完全没意识到危险。
刀子捅进他的背部，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了。
我爸熟练地处理着尸体，动作麻利得像个屠夫。
血流了一地，在月光下黑得发亮。
我捂着嘴巴，拼命忍住呕吐的冲动。
我爸把尸体装进一个大袋子里，扛在肩上。
然后若无其事地往家走。
我跟在后面，脚步虚浮，几乎要摔倒。
回到家，我爸把尸体拖进地下室。
那里有一个冷库，专门存放这些"原料"。
我从来没下去过，但我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爸上楼洗手，洗得很仔细，连指甲缝都不放过。
然后他回到卧室，很快就传出了鼾声。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坐在自己房间里，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刚才目睹了一起谋杀。
而且凶手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
那意味着我要亲手把我爸送进监狱。
我们全家都会完蛋，我妈会怎么样？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不报警吗？
那我就是帮凶，我也有罪。
而且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害。
我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