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第三年,我活了,但我的师兄弟姐妹和徒弟精神状态堪忧。
在看到死而复生的我时
——徒弟漠然冷笑。
“你以为你在扮演谁?”
我:“?”
谁?
师兄弟和师妹们则给了我一个不认识的小师妹、一记没防备的暗招和一个极其完美的杀阵。
我:“?”
传说中的小师妹状似痴呆,嘿嘿笑着抓起地上的长虫张嘴欲咬。
我:“?”
我们之中应该有人撞邪了。
再次见到陆临江实属意外,我也没想到一个顺手画的传送符会降落点如此精准。
我与陆临江隔着一位与我打扮相似的姑娘面面相觑。
姑娘没有理会我们的眉眼官司,一把薅起桌上厚厚的一沓文件砸在了陆临江脸上。
姑娘咬牙切齿:“你虫脆是个红蛋。”
我在陆临江茫然的目光中下意识后退一步。
姑娘怒气冲冲地转身时看见了我。
她深呼吸冷静了会儿,脸色严肃,认真道:“回家吧。”
我:“啊?”
她:“与其给他打工,不如回家啃老。”
我:“我没家。”
她:“……”
陆临江:“……”
一片沉默里,我补充道:“也没老。”
……
姑娘哭哭啼啼地一边说着什么“我真该死啊”,一边跑开了。
留我和陆临江继续沉默地对视。
陆临江极其没有礼貌地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后假笑着问:“尊姓大名?”
我不解,我震惊,我迟疑,我开口道:“陆怀镜?”
陆临江“啪”一下捏碎了手里的水杯,额头青筋直跳:“……哦。真巧。”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冒血的手,心说完蛋,这小子可能有点病。
陆临江冷冷地盯着我,嘴角却带着笑,说:“你连名字都和我师父一样啊。”
我:“……”
我:“我就是……”
“好啊,”陆临江说,“那你肯定也很会处理公务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说:“现在你是新的首席执行官了。”
我:“我……”
什么时候说要当首席执行官了?
陆临江一按手指上的戒指,一堆文件同潮水一般倾泻而出,直没过我的膝盖。
陆临江好整以暇地倚靠着实木椅,淡定道:“处理一下。”
我:“……”
陆临江补充道:“说不定我会爱上你。”
好诡异的人话。
我抿起唇,把腿从文件纸张里抽出来,而后平静地问:“你是不是欠打?”
陆临江皱着眉,嗤笑。
我看着他不对称地勾着半边的嘴角,忍无可忍,大跨步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陆临江:“……”
陆临江捂着脑壳,懵了。
陆临江:“你打我?”
我:“嗯。”
陆临江:“大胆!”
“还好,”我说,“陆临江,你是不是忘了我从你三岁就开始打你了。”
陆临江脸一绿,冷笑道:“疯女人,你演上瘾了?”
我沉默地又给了他一巴掌,还没开口,突然察觉到身后呼啸而来的剑气。
平静抬掌震碎后,我转身看向门口闹事的人。
不认识。
我回头正欲问陆临江那人是谁,就见陆临江定定地皱着眉看我。
我:“你看什么?”
陆临江一惊,像是从梦中惊醒,他白我一眼:“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