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法吗？”
陆临江果断道：“合。”
我：“那就行。”
迟疑一会儿，我就地坐下，拿起一旁的文件，当场处理起来。
陆临江一愣，快速眨了眨眼后，他老老实实地收起了一些故意折腾人的无意义文件。
地板一时间空旷了不止一点。
我：“所以你刚才是在耍我对吧。”
陆临江：“你听我狡辩。”
陆临江：“……”
陆临江：“师父，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我想了想，肯定道：“嗯。”
陆临江松了口气。
“但是我会打你。”
陆临江：“……”
片刻后，陆临江擦擦嘴角的血，委委屈屈地缩在我身边帮忙。
我正下笔如有神地抛开第七十九份写好修改意见的文件，突然注意到陆临江的手机响了。
我一拍他的肩，言简意赅道：“电话。”
陆临江正核对着支出金额，闻言道：“师父帮忙接一下。”
有点和时代脱节的我凭感觉抬指一划，一道声音随之传出来。
“会长，关于招聘首席执行官……”
陆临江猛地一抬头，迅速开口：“不招人了！”
“啊，”对面似乎有些不解，“您不是说长期招……”
陆临江“啪”一下挂断了电话，朝着我露出一个心虚的笑。
我不懂。
我从前确实是什么首席执行官，但我死后招新人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好心虚的。
我正要问，却被铃声打断了，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大师兄的声音风风火火地传了出来：“临江！师妹，小师妹……”
话未说完，一声爆炸声轰然响起。
我一愣，而向来死装着喜怒不形于色的陆临江猛然跳起，脸色大变，薅起一旁的外衣就要走。
我轻松地揪住他的衣领，并指捏出一道寻引符。
陆临江表情叵测，他僵硬地笑道：“师父，师伯那我去就好了……”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顿理由，我没听。
知道具体位置后我踩上本命剑就提着他一块走了。
陆临江路上还不断开口要说什么，我一律忽略。
飞到一半，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开始觉得怪异的原因——师父收的最小的不是个男的吗？我哪来的小师妹？
我看向陆临江，不解道：“你师祖诈尸了？”
陆临江一脸懵：“啊？没……没有吧。”
“那小师妹哪来的？”
陆临江眼珠一转，不看我，支支吾吾道：“没有，是，是大师伯替师祖收的，那个，嗯，徒弟。”
我更不解了：“他自己不收替师父收什么？”
陆临江迟疑一会儿，一抬眼，眼神坚定地说：“因为师伯脑子有病，和小师叔没有关系。”
我：“哦。”
等我们各自思索着赶到时，正碰上大师兄被什么创飞过来。
我抬手搂过吐着血的大师兄，还没开口，就被他深情款款地捧起了脸。
陆临江惊恐抬起的手为大师兄故作低沉忧郁的声音做了伴舞。
大师兄：“师妹，是你吗？”
陆临江伸出的手霎时转向自己，拍在了自己头上，很响的一声。
我：“是。”
大师兄当即愣住，茫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怀镜？”
我：“嗯。”
大师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垂了下去，他眼里迅速凝起泪花，哽咽着开口道：“你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