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凡，曾经是个外卖小哥。现在？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个啥，大概算是……末世里的一个厨子？专做丧尸刺身，现杀现吃，食材新鲜，童叟无欺，并且，我自己就是那个食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能靠吃这玩意儿变强。
1.
一切都要从那个该死的、阳光烈得能晒化柏油路的下午说起。
我骑着我的电驴，穿着那身亮眼的黄色制服，穿梭在城市如同水泥丛林般的街道上。手机支架上，订单倒计时像催命符一样跳动着。 “操！”我看着前面堵得纹丝不动的长龙，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单超时，今天又白干。
空气里弥漫着汽车尾气的焦糊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电台里的主持人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着无关痛痒的八卦，偶尔插播一条紧急新闻，语焉不详地提醒市民注意安全，近期有疑似狂犬病发作的病例，避免被咬伤。
狂犬病？我嗤笑一声，这年头怪事真多。我只关心我的配送费。
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冒险窜上人行道时，前面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猛地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滚了下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啧，碰瓷的？这地段选得挺专业啊。”我旁边一个司机探出头调侃。
但下一秒，我们就笑不出来了。
车上又冲下来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裙的女人，妆容精致，此刻却面目扭曲。她发出一声完全不似人类的嘶吼，猛地扑倒在那个男人身上，然后……开始啃咬。
是真的啃咬！像野兽一样，撕扯着男人的脖颈！
鲜血如同破裂的水管，呲溅出来，染红了女人昂贵的套装和旁边车辆的车窗。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随即，尖叫声如同海啸般炸开！
“杀人了！！” “疯子！快报警！” 有人拿着手机拍摄，有人惊慌失措地倒车，撞到了后车，引发更多的咒骂和喇叭声。
我心脏狂跳，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这他妈不是狂犬病！这像是……电影里的玩意儿！
混乱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不止这一处，整条街仿佛约好了一样，接连爆发出类似的袭击事件。人们疯狂地攻击彼此，撕咬、抓挠，鲜血和内脏的碎片涂抹在夏日滚烫的沥青路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热气。
交通彻底瘫痪。我扔下电驴，下意识地想躲回我那个位于老旧小区六楼，没有电梯的出租屋。那里有食物，有水，最重要的是，有安全感。
但回家之路，成了地狱之旅。
街道已经变成了狩猎场。那些袭击者——或者说，丧尸，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不知疼痛，只有对活人血肉最原始的渴望。而被他们咬伤、抓伤的人，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剧烈抽搐，然后眼眶变得浑浊，皮肤爬上青黑色的血管，加入他们的行列。
我仗着对这片街区地形的熟悉，像只受惊的老鼠，在巷弄和店铺之间穿梭。我捡起一根不知道谁丢下的钢管，手心里全是冷汗。
在一个便利店门口，我被三只丧尸堵住了。它们曾经可能是一个家庭主妇、一个学生、一个老头。现在，它们只是流着涎水、嘶吼着的怪物。
求生欲压倒了恐惧。我吼叫着，抡起钢管，狠狠砸向那个学生丧尸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