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忖间,院外传来一阵喧哗。顾芳拎着个竹篮,带着几个村里妇人闯了进来,脸上堆着假笑:“嫂子,听说你家米缸见底了?我这有半袋玉米面,你且收下。”苏落眯眼打量她,分明瞧见篮底藏着块灰布,心中有了计较。前世这招“假好心真偷盗”的戏码,她可没少见识。
“小姑有心了,不过这玉米面……怕是不干净吧?”苏落故作疑惑,伸手掀开灰布——篮底赫然粘着几粒昨夜她特意用红颜料染过的糯米!顾芳脸色骤变,苏落却高声嚷道:“各位婶子瞧瞧,这糯米可是我特意留给丫丫补身子的,怎么跑小姑篮子里了?莫不是有人半夜翻墙偷粮?”
围观妇人面面相觑,村里最是忌讳偷盗。顾芳急得跳脚:“你诬陷!这糯米分明是……”话音未落,虎子突然从柴垛后窜出,举着块沾了红糯米的泥巴:“我昨儿个在墙根埋陷阱,正好逮着小姑的鞋印!”泥巴上的花纹与顾芳鞋底一模一样,众人哗然。
“顾芳,你这不是败坏自家名声吗?”“当姑子的偷侄子的粮,臊不臊?”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顾芳脸涨成猪肝色,扔下篮子狼狈逃窜。苏落弯腰捡起篮子,将玉米面分给几个妇人:“劳烦各位做个见证,这粮我苏落不收,但顾家的脸面,今日算是保住了。”
虎子得意地扬起下巴,丫丫也破涕为笑。苏落将两个孩子揽入怀中:“记住,咱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谁要是敢欺负你们,娘第一个不答应。”虎子忽然扑进她怀里,小声道:“娘,你比爹还厉害……”苏落眼眶微热,前世她从未真正走进孩子们的心,如今,这份信任来得如此珍贵。
午后,苏落带着孩子们修补渔网。虎子手脚麻利,丫丫则笨拙地学编绳结。苏落灵机一动,从空间取出两枚贝壳,用灵泉浸泡后串成项链:“这是娘的传家宝,送给你们。”贝壳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两个孩子欢喜得直跳。虎子将贝壳挂在胸前,神气活现:“娘,等我长大了,也去当兵,保护你和丫丫!”苏落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海岛的风掠过发梢,带着咸涩,却格外安心。
远处海面波光粼粼,苏落望着远处驻军的瞭望塔,想起顾延安的信。任务再凶险,她也要守住这个家,等那人归来时,给他一个完整的港湾。
第三章:海岛新家,养娃日常
海风裹着咸腥味掠过窗棂,苏落站在新家的院中,望着那间斑驳却干净的渔屋,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这原是顾延安祖辈留下的老宅,虽破旧,却胜在临海,推开窗便能望见粼粼波光。她将空间里的木料取出,修补了漏风的屋顶,又用灵泉浸润过的棉布糊了窗纸,屋内顿时亮堂了几分。
“娘,这屋子好像会变戏法!”虎子蹲在墙角,盯着新糊的窗纸惊叹。苏落笑着递给他一小块红糖:“这是娘用旧布换来的,往后咱家会越来越好的。”丫丫倚在她膝边,小脸泛着红润,咳嗽已停了七八分。苏落每日晨起,便用灵泉煮粥,又采了海岛特有的紫苏叶熬药,丫丫的咳疾竟日渐好转,连村里赤脚大夫都啧啧称奇。
午后,苏落带着孩子在屋后开垦出一小块菜地。虎子挥着小锄头,有模有样地翻土,丫丫则蹲在一旁捡石子,苏落将空间里的菜籽悄悄撒入土中,又淋了些灵泉。海岛的土壤肥沃,不过几日,嫩绿的芽便冒了出来,引得隔壁张婶驻足:“苏落妹子,你这菜种得比我家还旺,有啥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