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恨你！"
"我知道。"江允白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但恨也是一种情感，总比无视要好。"
他伸手想要抚摸我的头发，被我狠狠打开。
"别碰我！"
"华宁，你迟早会习惯的。"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笃定，"我有的是时间。"
第三周，江允白开始带一些工作来房间里处理。
"既然你这么关心华氏，不如帮我参谋一下？"
他将几份投资方案摆在我面前。
"这几个项目，你觉得哪个更有前景？"
我扫了一眼，其中一个项目确实很有潜力。
但我绝不会帮他。
"不感兴趣。"
"真的吗？"江允白笑了，"这个房地产项目，投资回报率能达到200%。你父亲生前最喜欢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了。"
我的心被戳中，但依然保持沉默。
"还有这个科技项目，"他指着另一份文件，"如果操作得当，三年内就能上市。华氏到时候的市值至少翻三倍。"
这些诱惑确实很大，但我不能上当。
"华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允白凑近，"你觉得帮我就是背叛华氏，背叛你父亲。但你想错了，华氏现在就是我的，我把它经营得越好，对华氏越有利。"
"那也不关我事！"
"是吗？"他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华氏员工的名单，现在有三万多人。如果华氏倒闭，他们就要失业。这三万多个家庭的生计，你真的不在乎？"
这一击正中我的软肋。
华氏的员工们跟了我父亲这么多年，我怎么能不在乎他们？
"你在威胁我？"
"我在陈述事实。"江允白的声音很平静，"华宁，收起你可笑的自尊吧。现实就是现实，你改变不了。"
我握紧拳头，内心在激烈斗争。
最终，我伸手拿起了其中一份方案。
"这个项目风险太大，不建议投资。"
江允白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很好，那这个呢？"
就这样，我一步步妥协，一点点沦陷。
江允白说得对，无论我多么不愿意，现实就是现实。
华氏确实需要好好经营，那些员工确实需要工作。
而我，除了配合他，别无选择。
第四章
一个月后，我彻底认清了现实。
江允白没有骗我，华氏在他手里确实蒸蒸日上。
那些我曾经解决不了的问题，在他手里都迎刃而解。
"华宁，你现在还恨我吗？"某天晚上，他问我。
我沉默不语。
恨吗？当然恨。
但更多的是无力感。
"其实我们可以合作得很好。"江允白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我一杯，"你的经验加上我的手段，华氏会成为商界巨头。"
我接过酒杯，但没有喝。
"前提是你要放我自由。"
"自由？"江允白笑了，"华宁，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是自由吗？那些虚伪的笑容，背后的指指点点，你还想再体验一遍？"
他说得对，以我现在的处境，即使出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商界传言华宁失踪，华氏易主，我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在这里，你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江允白在我身边坐下，"这不是更好吗？"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愣住了。
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