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缓缓摘下墨镜，在昏暗的光线下，一字一顿地看着她，“一个得了性瘾，却为了丈夫努力治疗的，贤妻良母的故事。”
轰！
温婉的脸色，在看清我脸的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凝固，瞳孔里充满了惊骇与不可置信，像是白日见了鬼。
“大……大树？”她嘴唇哆嗦着，几乎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平静地看着她，欣赏着她脸上崩塌的表情，“我来……消费啊。”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温婉猛地站起来，语无伦次地摆着手，“这是个误会！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骗来的！”
“被逼的？”我笑了，笑得胸口发疼，“被逼得在度假酒店拍下这么香艳的照片？被逼得给自己取名叫Vivi？被逼得在电话里跟你的经纪人说，今晚的客人‘人傻钱多’，速战速决？”
最后那句话，是我刚刚用软件，侵入了那个经纪人手机后听到的。
温婉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她知道，一切都暴露了。
“扑通”一声，她直接跪在了我面前，抱着我的腿，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这眼泪，来得可真快。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压力太大了，我怕我的病会影响你……我才……我才想用这种方式发泄一下，我没想过背叛你！”
“哦？是吗？”我抽出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出来卖，还是为了我好？”
“是……是的！我爱你的，大树！我只爱你一个人！”她爬过来，想再次抱住我，“那些客人，我跟他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跟他们聊聊天，拿了钱就走了！真的！”
真是炉火纯青的演技。
如果不是我手里握着铁证，恐怕真的会再次心软。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里面传出温婉娇媚的声音，和那个经纪人的对话。
“——那个陈树，还没发现吧？”
“——他？一个整天就知道敲代码的傻子，我把他哄得团团转。他现在还以为我是个需要他拯救的圣女呢。我随便掉几滴眼泪，他就心疼得什么都给我了。”
“——哈哈哈，还是你手段高。不过也别玩脱了，这种长期饭票可不好找。”
“——放心吧，我有分寸。等我捞够了，再找个理由把他一脚踹了。他这种没情趣的男人，也就只配当个提款机。”
录音在房间里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在我心上反复凌迟。
温婉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一干二净。她瘫坐在地上，像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蛇。
她知道，再多的谎言，也无济于事了。
“为什么？”我看着她，这是我唯一想问的问题，“我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你想要的，我哪一样没给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或许是知道已经无法挽回，温婉眼中的哀求，渐渐变成了怨毒和轻蔑。
她从地上站起来，擦干眼泪，冷笑了一声。
“为什么？”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陈树，你除了有几个臭钱，还会什么？你懂情趣吗？你懂浪漫吗？你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跟你在一起，就像跟一根木头过日子，无聊透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