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我感觉自己被坑了。
“道长?”苏清婉见我发呆,小心翼翼地问。
“咳,此事……贫道已经知晓。”我硬着头皮说,“只是年代久远,调查需要时间。你可还有其他线索?”
苏清婉想了想,说:“我死后,那王胜一家很快就搬走了。而那个被冤枉的张老财,却不知为何突然暴富,成了村里的大户。我怀疑,他们之间或许有什么交易。”
张家?我白天进村时好像听人提过,如今村里最有钱的村霸,就姓张,叫张富贵。
线索有了,但问题也来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怎么去跟一个村霸家族斗?靠这三张“威力微弱”的符箓吗?
看着苏清婉期盼的眼神,我叹了口气。罢了,为了功德点,为了我的躺平大业,这活儿,接了。
“你暂时就留在这道观吧,”我对苏清婉说,“在我查明真相前,不要随意现身。”
苏清婉感激地点点头,身形一闪,化作一缕青烟,钻进了供桌上的一个空牌位里。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感觉一切都像一场梦。说好的躺平养老,怎么就变成了灵异侦探?
这该死的责任感!
3
第二天,我决定下山探探情况。
云溪村不大,村口的大榕树下总有几个老人在纳凉闲聊。我提着一袋水果凑过去,很快就跟他们打成了一片。
“大爷,向您打听个事儿,”我递上一根烟,“村里这张富贵家,是什么来头啊?”
一位老大爷接过烟,吧嗒抽了一口,说:“小道长,你是刚来吧?张家啊,那可是咱们村的土皇帝。听说他爷爷张老财那辈,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一夜暴富,置办下了偌大的家业。”
“哦?怎么个暴富法?”我追问。
“谁知道呢,都传是被冤死的大户苏家小姐托梦,告诉了他家藏宝的地方。”老人压低声音,“不过也有人说,张家是做了亏心事,拿了不义之财。”
苏家小姐!线索对上了。
我又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得知张富贵最近正准备大办一场祭祖法事,还特意从城里请了一位“大师”来主持。
我心里有了计较。这法事,正是我的机会。
回到道观,我翻箱倒柜,找出爷爷留下的一件洗得发白的旧道袍穿上,又找了根木棍当拂尘。对着铜镜一照,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招摇撞骗)的模样。
“你……你要做什么?”苏清婉从牌位里飘出来,好奇地问。
“去会会那个‘大师’。”我故作高深地说,“顺便探探张家的虚实。”
法事当天,张家大宅门口锣鼓喧天,人山人海。我挤进人群,只见院子中央搭着一个高台,一个穿着八卦袍,留着山羊胡的瘦高个正在作法,他就是张富贵请来的“大师”吴邪。
只见吴邪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桃木剑挥舞,看起来有模有样。
我冷笑一声,分开人群走上前去,朗声道:“此等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出来献丑?”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张富贵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他皱眉道:“你是什么人?敢来砸场子?”
“贫道三清观观主,许言。”我一甩“拂尘”,“见此地妖气冲天,特来降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