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天,我笑着祝前夫断子绝孙。后来听说,他私生子确诊断了先天性不育症。
而我的二婚丈夫,正温柔地给我涂抹防妊娠油。
「别动」,他掌心滚烫,按住我的腰,「让我好好伺候我儿子的摇篮」
我笑着拍开他手:「油嘴滑舌」」
直到某天整理书房,我翻出一张泛黄的结扎报告。
日期显示,在我们结婚的三年前,他就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冰凉纸张瞬间刺痛指尖——
那我肚子里,究竟是谁的孩子?
1
签完离婚协议那天,江城下了初雪。我捏着那张纸,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周淮小心翼翼搂着怀里的女人上车。那女人抱着个三岁男孩,眉眼像极了他。
好一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雪花落进脖颈,冰得我一颤。
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这里也曾有过一个孩子,三个月时意外流产。
当时周淮红着眼抱我:「薇薇,没关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后来我才懂,那场「意外」不过是他为接回私生子,清路障。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周淮淡漠的侧脸:「顺路,送你回去拿行李」
他身后女人嘴角勾起胜利弧度,怀里的孩子啃着手打量我。
「不用」,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叫车了」」
周淮皱眉,最终嗤笑:「随你」。
车窗升起,隔断十年爱恋的脸。
尾气喷在我腿上,温热,却恶心。
车将发动那刻,我突然快步上前,敲窗。
周淮不耐烦降下车窗:「林薇,还想怎样?」
我弯腰,对车内那对得意母子,绽开最真诚的笑:
「忘了说,祝你们……」「断子绝孙」
周淮脸色瞬间铁青。
女人尖声骂:「疯子!咒孩子算什么本事!」
我只是笑,看车子猛窜出去,消失雪幕里。
雪越下越大。
浑身冰凉时,手机蓦然响起。
新信息闪烁:「处理干净了」
发信人:沈聿。
我名义上的新男友。也是周淮商场上,最忌惮的死对头。
2
初遇沈聿,在我和周淮七周年晚宴。周淮搂着新秘书,笑推我:「薇薇,去应酬下沈总,他最难搞」
他明知沈聿风流名在外,仍亲手把我推出去。
我端酒走向那个被簇拥的男人。
他背影挺拔,西装掩不住通身压迫感。「沈总」,我挤出笑,「周淮让我敬您一杯」。
他转身,一张极其英俊却淡漠的脸。目光落我脸上,审视半晌,忽然笑了:「周太太?」
「是。」
他接过酒,指尖擦过我皮肤,冰凉。「周总好福气」,他仰头饮尽,目光却锁死我,
「只不知,懂不懂珍惜」
那时未懂他话里深意。
直到后来,我拿流产报告失魂落魄,却撞见周淮陪情妇产检。
雨很大,我站马路对面,看他们小心呵护那隆起腹部。
我刚失去的孩子,他父亲没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