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天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
赵无极更是目瞪口呆。
“剑……剑？”
“你哪里来的剑？”
他明明记得，我被送进炼狱的时候，身上所有的法宝都被收缴了。
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剑”。
归元鞘还是那个归元鞘。
但我的手中，却多了一把由黑色光影构成的长剑。
剑柄温热，与我的掌心完美贴合。
我能感受到它的喜悦，它的渴望，它的愤怒。
它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
不。
它就是我。
我就是它。
疯老头的笑声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哈哈哈哈！想明白了吗？丫头！”
“你从来都不是什么铸剑人，也不是什么磨刀石！”
“你就是剑！”
“你才是真正的元魔剑！”
“沈修手里的，不过是你当年为了自保，从身上剥离下来的一块碎片！”
“他偷走了你的力量，还妄想用你的剑鞘来控制你真正的力量！”
“痴心妄想！”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我用我的心头血，养了他残破的剑魂五百年。
我以为我是在付出。
其实，我是在用我自己的血肉，喂养一个偷走我力量的小偷！
我以为我爱他入骨。
其实，那只是剑心对碎片的本能吸引！
我以为我为他牺牲了一切。
其实，我只是在亲手肢解我自己！
五百年的爱恋。
五百年的相守。
从宗门弃子，到六界剑首，再到新任天帝。
我渡他飞升。
原来，真的只是为了让他亲手杀我。
杀掉这个真正的“元魔剑心”，好让他手里的那块碎片，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
多么荒唐。
多么可笑。
我抬起头，看向惊恐万状的赵无极。
眼中的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杀意。
“回去告诉沈修。”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冰刃，一字一句地扎进赵无极的心里。
“他的剑，是假的。”
“而我，要来取回我的东西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手中的黑色剑影，发出一声兴奋的嘶鸣。
第五章
赵无极屁滚尿流地跑了。
连滚带爬，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我没有杀他。
杀他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回去，把我的话，一字不差地带给沈修。
我要他亲眼看着，他引以为傲的一切，是如何在我手中分崩离析的。
“感觉怎么样？”
疯老头走到我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手中的黑剑。
“很好。”
我抚摸着剑身，感受着那股与我血脉相连的力量。
“前所未有的好。”
五百年的迷茫和自我怀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我不再是那个为爱痴狂的傻瓜阿阮。
我是元魔剑。
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元魔剑。
“光有好剑可不够。”
疯老头指了指炼狱深处。
“这炼狱里，关押着无数上古时期的大魔头。”
“他们被天界镇压了太久，怨气冲天。”
“他们，是你最好的养料，也是你最强的兵刃。”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