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同学被他的吼声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怎么回事？”
“邵羡野和沈柠吵架了？”
“沈柠撕了什么啊？情书吗？”
“不可能吧，沈柠可是最喜欢邵羡野了……”
那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那温度让我想起死后飘荡时。
看到他小心翼翼扶住那个像我七分女孩，手背的青筋和眼底的温柔。
恶心感再次涌上喉咙。
我用力想抽回手，但他攥得死紧。
“松开。”我抬眼看他，声音冷了下去。
“你他妈先跟我说清楚！”他眼眶气得发红，完全不顾周围的视线，猛地用力，将我直接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耍我玩呢？！我们不是说好的吗！说好了一起走！你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他力气极大，不顾我的挣扎，半拖半拽地把我拉向教室后方堆放清洁工具的角落，猛地将我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砰”的一声闷响，我的后背撞上墙壁，震得书架都在颤。
后背被撞的生疼，我没有出声。
他整个人压迫性地逼近，将我困在他的阴影里，滚烫的怒气喷在我的脸上。
“沈柠！”
他几乎是低吼着，牙齿咬得咯咯响，眼底翻涌着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背叛的慌乱。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去了？你当我是什么？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放屁吗！”
他的声音压抑而嘶哑，引来了更多人的注目。
我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好奇的，探究的，看热闹的。
若是以前的那个沈柠，此刻恐怕早已羞愧得无地自容，只会哭着求他小声点。
但现在，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看着这张充满戾气和不解的脸。
心底那片冰冷的荒芜之地，忽然涌上一股极致的嘲讽。
我甚至轻轻地笑了一下。
邵羡野被我这不合时宜的笑弄得一愣，手上的力道下意识松了些许，眉头死死拧紧：“你笑什么？”
我止住笑，迎上他困惑而愤怒的目光。
阳光从他身后照来，给他那头黄毛镀上了一层光晕，带上了假意的温柔。
我踮起脚尖，像往常亲吻他一样。
这个动作让他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迷惑的期待。
我凑近他的耳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阳光晒过的味道。
然后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轻地，一字一句地说到：
“私奔？好啊。”
他身体猛地一僵，眼底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
但我的下一句话，紧随而至。
“你死了我就跟你私奔。”
2.
邵羡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瞳孔放大，像是不可置信：“你让我去死？”
“沈柠！”他猛地攥紧我的肩膀，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嘶哑而骇人。
“你他妈再说一遍？！你耍我？！”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