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呢！
吓唬谁不会啊？
地上“咔嚓”裂开几道缝，就在他们脚边上，不宽，但深不见底，嗖嗖地往外冒凉气。
吓得小和尚赶紧抱着金佛往后缩。
几条藏在石头缝里的老藤蔓，像蛇一样溜出来，猛地卷走了小和尚掉在旁边地上的包袱。
那里面装着他们的干粮和水壶。
咕噜噜。
水壶滚到俺本体深处，没影了。
“啊！我们的吃的！”
小和尚叫起来，更绝望了。
俺又催动一点山里的湿气，弄出浓浓的白雾，在他们周围绕来绕去。
让他们看什么都朦朦胧胧，走两步就可能撞墙或者绕回原地。
这下，是真跑不了了！
老和尚骂得更凶了，各种佛经里的狠话都往外蹦。
小和尚快哭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看着又凶又没用的师父，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浑身发抖。
小卓还是躲在他身后，沉默得很。
但俺能感觉到，她好像也在发抖。
不是装的，是真害怕。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俺憋着一肚子火和气，把这念头砸向他们，像石头一样硬：
“看……”
“都给老子……看清楚……”
“看看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看不明白……谁也别想走！”
俺的声音在密封的石盒子里来回撞，嗡嗡作响。
老和尚愣了一下，然后骂得更起劲，说俺要妖言惑众。
小和尚抬起头，脸上又是害怕，又有点莫名其妙的好奇。
小卓猛地抬起头，看向木姬那棵毫无生气的大树，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死死咬住，低下了头。
哼！
俺冷笑。
装，接着装。
等着！
好戏才刚开始。
俺会让你们看得明明白白！
5 真相的碎片
关起来了，一个没跑。
俺心里那口恶气，总算出了一点点。
但看着木姬那副样子，这口气又堵得慌。
不是不信吗？
不是说俺妖言惑众吗？
行！
俺让你们亲眼看！
用你们自己的眼睛看！
俺这座山，别的不行，就是记性好！
发生过的事儿，就像刻在石头上一样，清清楚楚。
给俺看好了！
俺闷哼一声，催动力量。
不是打人，是搞点“花样”。
首先，找上那老秃驴。
他不是被捆着吗？
正好！
他面前那面黑乎乎的石墙，忽然开始发光，变得有点透明，像一块模糊的大镜子。
镜子里开始出现画面。
是一个大雪天。
一个穿着单衣的小姑娘，冻死在破庙外头。
魂儿飘飘悠悠，都快散了。
是木姬，伸出温柔的树枝，轻轻把她拢过来，用自身的暖气裹住她，一点点把她从混乱和冰冷里拉回来。
老和尚正闭眼念经呢，感觉眼前有光，一睁眼，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眉头死死皱着，哼了一声：“妖术！幻象！”又想闭上眼睛。
闭眼？
由得你？
俺直接让那画面和声音往他脑子里钻！堵都堵不住！
接着，石墙上的画面变了。
又换了一个姑娘，像是淹死的，浑身湿漉漉，怨气重得很，又哭又闹，还伸手抓木姬的树枝。
木姬也不生气，就那么耐心地哄着，用柔和的光一遍遍冲刷她，直到她慢慢平静下来，身上的水汽和怨气一起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