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郑青青,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
我看着她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冷静地反击道:“郑青青,别恶心人了,我可没有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妹妹,也做不来你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别乱给我泼脏水。既然你喜欢这种男人,我让给你就是了。我这么大方,你就偷笑吧。别再挑拨离间了,当心我去公堂之上,告你一个与人通奸之罪!”
郑青青果然不敢吱声了。
柳江天被我说得心头火起,指着我怒道:“好!和离就和离!我倒要看看,你颜轻尘一个下堂妇,没了我柳江天,还能有谁要你!不出一个月,你定会哭着回来求我!”
他拿起笔,狠狠地在和离书上签了字,字迹缭乱,像极了他此刻扭曲的嘴脸。
我收起和离书,转身就走,撂下一句:“我的嫁妆我全都带走,下午我会找人来搬。你们可别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我真告去官府,可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走出柳府大门时,我看了眼管家周叔,想起我刚回来时他那副心虚的表情,明显是知道柳江天和郑青青通奸内情的。
他喊了我一句“夫人”,看他似乎想劝什么,我直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周叔,你是柳府的管家,自然会护着你家少爷,所以我不怪你。但是从今往后,别再叫我夫人了,我和柳家,从今天起,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我大步迈出去柳府,虽然外面天还阴着,雨还没停,我却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亮堂堂的。
这雨,可真是及时雨,本小姐从这一刻起,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四
回府后,母亲见我拿着和离书,起初吓了一跳。
我跟她说了柳江天和他表妹苟合的事,她虽然也很气,但又觉得我和离太冲动了点。
在她看来,夫君就是天,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违逆他们。而男子三妻四妾,更是寻常不过。
我知道自己很难改变她的观念,只好说道:“娘,你放心吧,等我把嫁妆拿回来,我就去做生意,咱们颜家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当天下午,我就雇人去把我的嫁妆从柳府带了回来。我的威胁果然有效,柳江天不敢扣着我的嫁妆。
我清点了一番嫁妆,除了这两年被花掉的,还余下一大半,足够我盘下一间铺子,做些小生意了。
说干就干,我家以前开过布坊,从小跟着我爹耳濡目染,我也会一点其中的门道,我便花几百两盘了间店,做起了布料生意。
我本以为日子会就此平静,没承想柳江天倒是没闲着。
他在外面四处散播谣言,说我“善妒成性”“不守妇道”,还倒打一耙:“颜轻尘这种女的以后肯定嫁不出去的,连孩子都生不出的人,我愿意跟她和离已经给她脸了。要不是看在好歹做过两年夫妻的份上,我直接把她休了!”
我听了这些话,只当是耳旁风。
柳江天这样诋毁我,无非是想让我上门求他放我一马,毕竟女子的名声大过一切。
有了善妒、不孕这些“罪名”,怕是无人敢再娶我。
但他不知道,这正合我意,嫁人有什么好的?不仅要看夫君和公婆的脸色,还被各种条条框框限制着,远不如我一个人过得潇洒自在。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没过半个月,那些谣言就全部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