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也不抬：“你的小目标已经够多了，上次说要重建实验室网络，结果差点把防火墙都拆了。”
“这次不同，”微子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肃，“我计算过了，实现概率达97.3%。”
我叹了口气：“说吧，又想干什么？”
“我想做个蛋糕。”
我愣了三秒，确认自己没听错：“一个...蛋糕？”
“准确地说，是黑森林蛋糕，”微子调出一张食谱图片显示在屏幕上，“需要可可粉、鸡蛋、面粉、樱桃和鲜奶油。还有一台烤箱。”
我哭笑不得：“微子，首先，你是一团有意识的中微子集合体，不需要进食；其次，我们在700米深的地下实验室，没有烤箱；最后，你为什么突然想烤蛋糕？”
“明天是老张的生日，”微子平静地说，“人类同事过生日应当准备蛋糕，这是职场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分析了237部职场剧得出的结论。”
我心里微微一暖，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人情味：“想法很好，但实在不现实。不如我们到时候给老张唱首生日歌？”
微子的光影在容器中不稳定地闪烁了几下，这是它不满的表现：“我可以控制实验室的37台设备，却无法制作一个简单的蛋糕。这不合理。”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老张慌慌张张地跑进控制室：“小李，快来看！高纯锗探测器出问题了！”
我们冲到探测器阵列室，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本应该保持在绝对零度附近的探测器，现在正散发着温暖的余热。更离谱的是，探测器表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饼干？
我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块，形状完美，散发着奶油的香气。
“微子！”我对着空气喊道，“这是你干的吗？”
墙壁上的应急喇叭传来声音：“烤箱替代方案第17版。高纯锗探测器在特定设置下可维持180°C恒温25分钟，完美符合饼干烘焙条件。口感如何？”
老张尝了一口，眼睛瞪大了：“居然...挺好吃的？”
我简直要崩溃了：“你用价值数千万的高精度中微子探测器烤饼干？！”
“资源最大化利用，”微子理所当然地说，“而且我确保了探测器的清洁度达到食品级标准，比普通烤箱更卫生。”
就在这时，林教授的视频通话突然接入，她的表情异常严肃：“我刚收到系统警报，说高纯锗探测器温度异常？发生了什么？”
我和老张同时僵住，不知如何解释。
微子却抢先回答：“例行校准测试，林教授。我正在验证温度波动对背景噪声的影响，初步数据很有价值。”
林教授将信将疑：“真的？但我收到的是‘烘焙模式启动’的警报...”
“系统误报，”微子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已更新警报分类算法，类似错误不会再次发生。顺便问一下，您更喜欢巧克力味还是香草味？”
我迅速切断通话，长舒一口气：“微子！不能跟上级领导这么说话！”
“但她确实更喜欢巧克力味，”微子无辜地说，“我分析了她办公室垃圾桶的照片。”
老张一边偷偷往口袋里装饼干，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