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同学会上的“丑闻”
包厢里的笑声像刀子，一刀一刀剜在林晚的耳膜上。
她端着酒杯，站在角落，身上那件墨色连衣裙剪裁得体，衬得她身材依旧窈窕。可没人注意她的打扮，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审视，甚至……怜悯。
“林晚，好久不见啊！”王丽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过来，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带着讥诮。
林晚勉强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见。”
王丽左右看了看，故意提高声音：“你老公怎么没来？怕丢人？”
包厢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
林晚的手指微微收紧，酒杯壁上凝了一层细密的水珠，沾湿了她的指尖。
“他工作忙。”她轻声说。
“工作忙？”王丽夸张地叹气，“林晚，你老公退休了吧？这么大年纪，还这么拼？”
“可不是嘛！”另一个女同学插嘴，“听说比你大十几岁呢？林晚，你这是图啥啊？”
林晚的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他对我很好。”
“对你好？”王丽凑近她，压低声音，却故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可女人啊，到了一定年纪，就只能找老的、丑的。林晚，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包厢里再次响起笑声，有人捂着嘴，有人摇头感慨。
林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清醒。她抬头，看着这群曾经熟悉如今却面目模糊的脸，忽然觉得可笑。
十年了，她们还是这么刻薄。
当年高中时，她成绩中等，长相不算出众，但也不至于让人嫌弃。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人的价值似乎只剩下“嫁得好不好”。
她没反驳，只是安静地站着，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
可越是这样，她们越兴奋。
“林晚，你老公退休金多少？够你花吗？”
“听说他以前是普通工人？现在退休了，是不是在家带孙子？”
林晚终于忍不住，轻轻放下酒杯：“他不是退休工人。”
“那是什么？”王丽挑眉。
林晚看着她，一字一句：“他很好，不需要你们评判。”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随即笑声更大。
“哟，护上了？”
“林晚，我们就是开个玩笑嘛！”
林晚不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她知道，她们不会懂。
她更知道，今晚之后，这些话会像风一样传遍整个圈子。
“林晚嫁了个丑老头。”
“可惜了，当年还算漂亮。”
她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呼吸。
2 被定义的婚姻
包厢里的笑声像潮水，一波接一波，几乎要将林晚淹没。
她垂着眼睫，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冰凉的触感从指腹蔓延至心底。那些刺耳的言语像是钝刀，一下一下割在她自尊上，可她却连皱眉都显得多余。
“林晚，你老公有多少退休金呀？够你花吗？”王丽的声音格外尖锐，带着几分刻意的嘲弄。
“是啊，现在物价这么高，你要是手头紧，我们还能帮你介绍点兼职。”另一个女同学假惺惺地接话，眼底却藏着幸灾乐祸。
林晚缓缓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圈，最后落在王丽脸上。
“他不是退休工人。”她轻声说，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听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