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平日的克制,这个吻带着近乎失控的占有欲。
一寸寸深入,像是要确认我的存在一般,滚烫、凶狠,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我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指尖无意识缠上他的衣襟,却被他反手扣住,十指相缠,按在枕边。
“唔,沈珩……”
我含糊地唤他,却只换来他更深的掠夺。
他失控了。
而我,甘之如饴。
清晨,我迷迷糊糊睁开眼,转过头,就看见沈珩一身墨色劲装直挺挺跪在我床边。
“你跪着做什么?”
我咳嗽着起身,但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子,又瘫了回去。
他反应极快,一把扶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已经递来温水。
我小口啜饮着,喉咙的灼烧感总算缓解了些。
想到昨夜的事,我忍不住抿唇偷笑。
这下他总该对我负责了吧?
可笑意还没漾开,手心突然一凉,低头看去,竟是条带着倒刺的鞭子!
“沈珩,你什么意思?”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属下冒犯了郡主,罪该万死,”
他低下头去,声音依旧清冷,仿佛昨日之事本就是个错误,“若鞭刑不够……”
“够了!”
我听不下去了,将鞭子扔得老远,扑进他怀中,如实道,“药是我下的。”
我能感觉到他浑身一僵,我趁机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哼:
“现在...你想怎么罚我?”
4 前世今生
我果真发起了高热,却不是因着受寒。沈珩塞给大夫一锭银子,那老郎中便心领神会地闭了嘴。
他坐在榻边,白玉般的指节捏着药匙,眼神飘忽不定,耳尖通红:“郡主,属下...属下...”
我故意咳嗽两声,看他慌乱的样子心里偷笑。
这病来得正好,既能拖延婚期,又能给争取给父王送信的时间。
“外头...属下已经打点好了。”
他说,“就说郡主染了风寒,需静养几日…”声音越来越小,“都是属下...害郡主...”
我一口闷了苦药,皱着脸吐舌头。
他连忙捏了颗蜜饯喂过来,指尖刚碰到我的唇就想缩回去。
“唔…”
我却偏要含住他的手指,舌尖轻轻扫过那指腹,“那,珩哥哥要怎么赔我?”
“郡、郡主!”
他像被烫到般猛地抽手,却因力道太大差点打翻我手里的药碗,那张俊脸涨得通红,脖颈也跟着泛起嫩粉色。
我将药碗放在一旁,歪着头看他,故意把衣领扯松些:“我那里好疼,要上药...”
“属下这就去唤青禾...”他别过脸去,有些不自然道。
“不要她。”
我拽住他腰带,“你弄的,自然要你负责。”
看他僵在原地不敢动的模样,我忽地松开手,背过身去,埋进锦被,喃喃道:
“罢了,我就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反正疼死也没人在意...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呜呜。”
“郡主!”
他听到我哭了,忙将我给转了过来,看到我微红的眼睛,满眼心疼,“属下上药,属下这就上药!”
他起身去拿药,我也不装哭了,吸了吸鼻子,将衣衫褪去。
他取药回来时,眼睛竟也有些红了,垂眸抿唇的模样委屈得紧。
我一时无措,僵着身子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