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到底给我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冲到浴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厌恶。
我闭上眼,不想理他。
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在我面前的水里。
“这些钱,够你闭嘴了吧?”
卡片在水面浮沉,上面的数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睁开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出来卖的。”
“呵,装什么清高?”傅承允嗤笑,“在我面前,你连装都不装了?温言,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为了钱什么都肯做。说吧,你要多少才肯跟我哥离婚?”
我气得浑身发抖:“傅承允,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一个乡下来的穷学生,费尽心机爬上我哥的床,不就是为了钱吗?怎么,现在成了傅太太,就想立牌坊了?”
我抓起那张卡,用尽全力朝他脸上砸去。
“滚!”
卡片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傅承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傍晚,我接到了傅家老宅的电话,说是家宴,让我务必出席。
我知道,这是鸿门宴。
但我不能不去。
当我到达傅家老宅时,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
傅承止坐在主位上,而他的身边,赫然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女人。
白薇薇。
她看到我,立刻怯生生地抓住傅承止的胳膊,往他身后缩了缩。
傅承允坐在另一侧,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成了众矢之的。
“温言来了,坐吧。”傅承止开口,指了指离他最远的一个位置。
我沉默地走过去,坐下。
席间,气氛压抑。
白薇薇端起一杯红酒,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对不起啊,温姐姐,我手滑了。”
话音未落,一杯红酒尽数泼在了我白色的裙子上。
鲜红的酒液,触目惊心。
“你这件衣服看起来很贵,应该不会怪我吧?不像我,只能穿承止哥哥买的旧款。”她说着,还故意拉了拉自己身上那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香奈儿连衣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轻蔑。
我还没开口,傅承止就先发话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
“薇薇不是故意的。温言,你去换件衣服。”
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就直接给我定了罪。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在我转身的瞬间,我清晰地听见白薇薇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傅承止撒娇。
“承止哥哥,你看她那个样子,真以为自己是傅家少奶奶了?一个乡下来的,配吗?”
傅承止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伤人。
4 血债血偿
深夜,我接到医院的电话。
白薇薇割腕自杀了,人还在抢救,急需输血。
她是稀有的Rh阴性血,而医院血库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