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坐在床边,见我醒来,扶了扶眼镜。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你怀孕四周了,但因为情绪激动和外力拉扯,有先兆流产的迹象。”男人递给我一杯温水,声音很温和,“幸好送来得及时,孩子暂时保住了。”
孩子……
我的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
这里,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
是傅承允的。
这个认知让我如遭雷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是谁……送我来的?”我哑声问。
“我。”
门口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我抬头望去,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形高大,五官深邃,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疏离感。
我不认识他。
“你是?”
“顾言深。”他言简意赅地自我介绍,“傅承止的对家,傅承允的死敌。”
我愣住了。
“我的人恰好在医院办事,看到了你被傅家兄弟拖拽,然后晕倒。”顾言深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我猜,傅家人还不知道你怀孕了吧?”
我攥紧了床单。
“你想做什么?”
“帮你。”顾言深看着我,眼神锐利得能穿透人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温言,你想不想让他们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
我脑海里闪过傅承止那句“你是她的移动血库”,闪过傅承允那句“别给脸不要脸”。
心口的恨意,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
凭什么他们可以高高在上,肆意践踏我的人生?
凭什么我要成为他们爱情的牺牲品?
“我要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看着顾言深,一字一句地说。
顾言深笑了。
“很好。”他站起身,“你先安心养身体,剩下的事,我来安排。”
他给了我一部新手机,一个新身份。
从那天起,温言死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叫“林晚”的女人。
我在医院安安稳稳地住了一个月,身体渐渐恢复。
顾言深没有再出现,但他派来的人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医院门口,顾言深亲自为我拉开车门。
“去哪?”我问。
“带你去个好地方。”
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了一栋豪华的写字楼前。
“这是?”
“送你的礼物。”顾言深带我走进大楼,来到顶层的一间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京市最繁华的CBD。
“从今天起,你是这家娱乐公司的老板。”顾言深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傅家不是最看重脸面吗?我们就从他们最在乎的地方开始。”
我看着他,心里清楚,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顾言深走到窗边,看着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