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沉默。
我的沉默在她看来,是默认了别有用心。
她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塞进我手里。
「今天的事,谢谢你。这些钱,你拿着,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她转身拦了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捏着那沓钱,手抖得厉害。
钱的边缘割得我手心生疼。
我追上去,把钱从车窗扔了进去。
「我不要你的钱。」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我站在马路边,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
原来,心被抽干的感觉,是这样的。
空得,连呼吸都觉得多余。
我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她看我的眼神。
恐惧,厌恶,戒备。
每一种,都像一把刀子,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三天后,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物业,没理。
门铃固执地响了很久,最后变成了砸门声。
我烦躁地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林晚。
她风尘仆仆,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似乎也没休息好。
她看见我,愣了一下。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没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她跟了进来,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桌上。
是热气腾腾的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
「吃点东西吧。」
我依旧没理她。
她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不是清洁工。我查过了,你叫陈阳,三天前刚从这家医院出院,失忆了。」
我身体一僵。
她继续说:「我还查到,你出院的费用,是我爸付的。」
我猛地回头看她。
她眼里带着探究,「我爸为什么要帮你?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