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做不到。那血红的颜色几乎要灼伤我的眼睛。它们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墙壁上、门板上微微脉动。
就在这时——
嗒。
嗒。
嗒。
清晰而缓慢的敲门声，从办公室的门外传来。
一下，又一下，节奏平稳得令人窒息。
我浑身一僵，血液再次冻住。凌晨三点！规则三！
【如果因工作需要加班超过午夜12点，请确保在凌晨3点整时保持清醒。如此时听见走廊或办公室门外传来敲门声，务必立即开门接待，无论门外是谁。不要迟疑。】
现在几点了？我猛地看向电脑屏幕右下角。
00:03:01
凌晨三点零一分。
敲门声还在继续，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可怕的耐心，仿佛知道我一定在里面。
开？还是不开？
规则三说务必开门。
但规则二说看到红色标识是错觉要忽略——可如果红色标识是真的，那规则三还是必须遵守的吗？那个温柔的声音警告我离开，劝我违反规则一……它是不是在帮我？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恐惧和理智疯狂撕扯。门外是什么？是王主管？是HR？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那个敲门的东西，和那个说话的声音，是一伙的吗？还是对立的？
“快……申请离职……”那温柔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人类……不该在这里工作……”
敲门声停了。
寂静重新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
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扇门，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几秒钟后。
吱呀——
门把手，自己缓缓地转动了。
它转动得很慢，很轻，但在死寂的办公室里，这声音却尖锐得刺耳。
我没有锁门！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我眼睁睁看着那金属把手旋转到位，然后，那扇厚重的、印着此刻是血红色“研发三部”字样的门，被一股外力，无声地推开了一道缝隙。
缝隙后面，是走廊更加惨白的光线，以及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一个影子，投在了门内的地板上，拉得很长，形状怪异。
我没有看到人。
但一个声音，从门缝里飘了进来。这个声音和刚才耳边的温柔截然不同，它干涩、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又像是用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金属，每一个音节都刮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