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至此,那就彻底离婚。
指针划过凌晨二点,玄关传来响动。
她扭头看去,只见傅鹤声手牵着何念念走进。
或许没想到会被苏晚意撞见,傅鹤声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恢复淡漠。
他冷冷开口:“何念念是在寺庙里祈福的施主,山林阴冷,她身体不好,我带她回来住上一段时间。”
苏晚意嗤笑一声:“凭什么?这是我家!”
闻言,何念念眼圈微红,长长睫毛挂上泪珠,声音带着哭腔,拉住傅鹤声袖口:“我还是不在这打扰你和姐姐了,我不想你们为了我闹得不开心。”
何念念作势要走,傅鹤声将她拉到身边,温声安慰:“你安心住下就是。”
随即,目光直直射向苏晚意,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强势:“你别忘了,这个房子现在记在我名下,我想让谁留,谁就留。”
说完,他便要带何念念上楼,瞥到餐桌上精致却早已凉透的餐食,顿住脚步。
“念念喜欢吃海鲜,你做饭好吃,明天你亲自下厨。”
看着傅鹤声小心翼翼护着另一个女人的背影,一阵寒意将苏晚意包裹,她轻声开口。
“可是我对海鲜过敏……”
声音回荡在寂静空旷的客厅,却无人回应。
第二章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别墅。
苏晚意走进厨房,料理台上摆着一盒过敏药,让她微微一怔。
难道是傅鹤声准备的?只有他知道自己海鲜过敏。
一丝难以言喻的触动爬上心头,她拧开瓶盖,服药吞下,苦涩弥漫舌尖。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想其他,开始准备海鲜宴。
处理食材时,手指被虾头刺伤,但她仍没有停下。
起锅烧油时,手臂被热油烫出水泡,也只是简单冲洗。
油烟弥漫中,脚步声传来,是傅鹤声来催促。
苏晚意下意识解释:“对不起,油烟有点重。”
但印象里的呵斥并没有出现。
傅鹤声只是冷声催促苏晚意快点做,别让何念念饿到。
三小时后,精致海鲜宴端上桌,傅鹤声和何念念来到餐桌前落座。
傅鹤声拿起一只虾,亲手剥开喂给何念念。
苏晚意看着这一幕,心里忍不住泛酸。
他们结婚三年,傅鹤声从未碰过油污,更别说是亲自剥虾。
原来,他的洁癖也有例外。
苏晚意不自觉挠了挠发痒的手臂。
何念念拿起一只虾,喂到傅鹤声嘴边:“鹤声哥哥,你也吃一个吧。”
苏晚意心头一紧,傅鹤声从不沾荤腥,怎么可能会吃下何念念剥的虾。
下一秒,傅鹤声面色如常张嘴吃下,并赞道:“念念剥的虾很好吃。”
苏晚意瞳孔骤缩,仿佛有一把刀狠狠搅动心脏。
想起和傅鹤声结婚三年来,为了迁就他,家里从未出现过一点荤腥,而苏晚意也甘愿陪他食素。
现如今,他居然坦然吃下何念念喂的虾。
心里的疼痛仿佛蔓延到身体上,手臂上传来异样痒意,呼吸骤然急促,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她察觉到不对,抬头看向对面神色温柔的男人,轻声唤道:“鹤声,我好像过敏了,你能给我打个120吗?”
傅鹤声并未听清,以为她是不满,神色不耐:“你安生点,念念是客人,真不知道你变得这么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