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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就知道了，我拿钱办事，请你收下，我的老板还说祝你在京市的最后一场演出顺利。”
林疏月稀里糊涂接过项链，男人走的很快，她回过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认识了什么人。
拿着项链回到剧院，林疏月心里满是问号，项链很贵重，她不敢轻易戴上，那男人既然说她早晚会知道他的老板是谁，那她索性就替他保管一下。
距离演出还有三个小时，苏昭尔叫停了彩排。
“太累了，我身体吃不消，大家别再排练了，一会直接上场吧。”
“可是我们都还不齐，怎么上场?”
这场演出来看的人不少，专业的芭蕾舞表演至少要在彩排的时候跳齐一次，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观众?
“我说了我太累了，大家休息。”
她不管大家的抗议，径直坐在旁边休息。
“苏昭尔，都是因为你，你长胖了，肢体不协调影响美观，我们原本就彩排好了，因为你的加入还要重新排队形，为了你单独改动作，要不然你还是别上场了。”
苏昭尔听到这，立马不乐意了，装了这么久的小白花，陆时宴不在，她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我不上场，你们这场演出根本演不成!”她指了指站在人群中的林疏月“林姐姐，要不然你替我彩排吧，我站在这看你，熟悉一下走位和动作。”
“林首席为了你重新编了舞蹈，你还要求她替你彩排，是不是太过分了?”
苏昭尔笑着看向林疏月，这眼神在她看来是嘲笑和讽刺。
“林姐姐，你愿意替我彩排吗？”
林疏月一忍再忍，她沉着一口气勉强挤出笑容“好，我替你彩排。”
一向脾气不好的林疏月突然改了性格，大家都很吃惊。
林疏月起身站到队伍中间开始替苏昭尔彩排。
“林姐姐，你的手臂再伸直一些......林姐姐，你的脚尖是不是绷的有问题啊......我觉得这个动作不是这样的......”
“苏昭尔，你别太过分了!”
林疏月被人故意拎出来这么多次，她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气，她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在苏昭尔的脸上。
苏昭尔看她的眼神恶狠狠，险些要把巴掌还回去。
突然，排练室的门被人打开，苏昭尔看见进来的男人，收了手上动作，顺势躺倒在地哭了起来。
陆时宴小跑着冲向苏昭尔，他扶起地上的女人转身瞪着林疏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苏昭尔脸皮薄，你平常说说她也就算了，现在她是孕妇，你能不能收收你的脾气!”
“陆时宴，过分的是她不是我!”
“现在给昭尔道歉。”
林疏月沉默着，排练室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不给昭尔道歉，你们这场表演也就别演了。”
陆时宴只抓住她这一个把柄，像拿捏住了她的所有。
站在一旁的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她们推了推林疏月的胳膊“要不然我们这场就别演了，我们看不得你受这样的委屈，大不了我们不要工资了......”
“对不起。”
苏昭尔有些惊讶，她以为林疏月不会和她道歉。
林疏月的心揪在一块，隐隐作痛。
她站在苏昭尔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刚才不该打你，是我心急错了，我们想继续演出，你可以原谅我吗？”
苏昭尔从没见过这样低声下气的林疏月，她心里有雀跃，更多的是想得寸进尺“好，我原谅你了，不过你要继续帮我排练。”
林疏月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一直到上场的前一秒，林疏月都在帮苏昭尔排练。
苏昭尔对林疏月的要求很高，每一个动作都不能出现差错，不然就要全部重来。
“林姐姐，你之前可都是这样教我的。”
苏昭尔拿出一根长棍敲了敲林疏月的后背“挺得还不够直。”
林疏月忍着眼泪，一句话也没说，她闭上眼睛，好想这一刻快点过去。
演出时间到，一群人站上舞台，苏昭尔自信地站在中间，陆时宴笑着看台上这群人。
从前的林疏月想都不用想，陆时宴的眼神里只有她，但这一次，他的视线偏离，看向了舞台中间的苏昭尔。
林疏月闭了闭眼睛，无所谓，当成最后一次，好好跳，给自己的剧院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她随着声音起舞，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一阵又一阵。
因为海报上有她的存在，今天的观众也比往常多了不少，只是许多人都不认得今天的首席。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场馆上头的灯摇摇欲坠，大家沉浸在音乐和舞蹈当中。
场下一阵阵的掌声响起，忽然，“砰”的一声，台上欧式吊灯坠落下来，站在吊灯正下方的是林疏月和苏昭尔两人。
台下最前方的陆时宴没有犹豫，冲上台前的那刻眼里只有苏昭尔，他把女人扯过来护到身下。
看着毫发无损的女人，陆时宴担心地说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受伤了?”
此刻躺在他身后的林疏月奄奄一息，吊灯砸向腹部，舞台中间布满血迹。
“快来人，林首席流了好多血!”
说话的女人声音都在颤抖，还带着哭腔。
陆时宴终于舍得回头，看见了躺在血泊里的女人。
林疏月被送到医院时心率极其不稳，嘴唇发紫。
陆时宴站在手术室门口，过了好久终于有人出来。
医生盯着检查报告眉头紧皱“孕妇长时间缺少营养并且高强度运动，你们这些做家属的怎么照顾的?”
“孕妇?”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一个月了，你们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