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在脑子里演练：开门，微笑，拥抱，送上礼物，道歉，解释，然后煎牛排，点蜡烛，共进晚餐，一切似乎还能拉回正轨。
然而，他用钥匙打开门，却发现家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往常这个时间，厨房应该有炒菜的声音，客厅应该亮着温暖的灯，甚至会有女儿跑过来的脚步声。
“老婆？晓晓？我回来了！”他打开玄关和客厅的灯，高声喊道。
没有人回应。客厅空空荡荡。餐桌上干干净净，没有预期中或许会有的蛋糕，甚至没有做好的饭菜。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像冰水一样从他头顶浇下。
他放下东西，快步走向卧室。房门虚掩着，他推开一看，柳依正背对着门口，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梳妆台上放着那个她常用的首饰盒，里面是他们结婚时他送她的那套铂金首饰，她很少佩戴，但每年都会拿出来仔细擦拭。她的背影在昏黄的台灯光线下，看起来格外单薄和……哀伤。
“老婆，”林凡挤出一个大大的、带着明显讨好意味的笑容，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生日快乐！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真是忙昏头了，早上居然忘了说！我该打！”
他赶紧把那个精美的首饰袋递到她面前，语气急切：“你看，我给你买了礼物，赔罪的！我们晚上吃牛排好不好？我亲自下厨，给你露一手！我还买了红酒……”
柳依慢慢地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惊喜，没有愤怒，甚至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深切的、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的疲惫和冰凉。她看了一眼那个显眼的logo袋子，目光没有丝毫停留，更没有伸手去接。
“林凡，”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精准地刺破林凡所有试图营造的补救氛围，“你忘了，不是吗？如果不是后来自己想起来了，你根本就不会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林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变得无比尴尬和苍白。他徒劳地试图解释：“我……我只是太忙了……项目今天上线，你知道的，事情太多……” “忙到连手机日历上设一个年度提醒的时间都没有吗？”柳依打断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她站起来，掠过他身边，走向客厅，“去年这个时候，你人在国外出差，和国内有十二个小时时差，还掐着零点给我打视频电话，给我订花，让跑腿小哥送了整整一天不同的礼物。今年呢？我就在你身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