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跪在一旁，赵芷嫣忙掩住自己的口鼻，眼里满是惊讶和突如其来的慌张：“皇兄，你怎么来了？”
她这还生着病呢，为了防止传染，这段时间寝殿里只有红酥和御医进出，要是大晋的天子因她身体抱恙，不能处理国事，她于心有愧啊。
“我这生了几日的病，恐惊扰圣体，皇兄你还是快回去吧。”
赵珩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退下。”
在赵芷嫣不解又讶异的目光中，红酥低头退下，顺便还把门也关上。
烛光暖照，苦涩的药味在大殿内弥漫开来。
赵珩在床前坐下，端起小几上的汤药，瓷白的羹勺搅动汤药，热气逸散在空气中。
赵珩执勺吹了吹，送到赵芷嫣身前。
整个过程极其自然，却又极其诡异。
任谁看了都以为这是夫妻之间的举动，可她们不过是兄妹，这样的举止实在是不妥。
“皇兄，我自己来吧。”赵芷嫣笑笑，伸出手想接过药碗。
却被赵珩躲开，语气带着不由分说的意味：“喝药。”
指尖擦过他的手背，对上他严肃的目光，赵芷嫣只好压下心头的怪异，就着汤勺喝药。
窗边偶有几缕冷风挤进来，像是哀切的哭嚎。
红酥将窗子关紧了些，不期然瞥见屋内的情形。
在赵芷嫣生病的这几日里，赵珩每晚都会过来一趟，独自留在寝殿里，起初她觉得甚是惶恐，后来她渐渐发觉到一些不一般的东西。
寒风裹着雨丝打在身上，背上传来一阵寒意。
“在看什么？”
像是被突然抓住尾巴，红酥一惊，对上孙公公满是皱纹的笑脸。
“没，没什么。”红酥心虚地低着头。
孙公公慢悠悠道：“咱们都是替皇家办事的，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东西不该看，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要心里有数，你是公主殿下身边的人，为你的主子尽心尽力乃是本分，旁的可不要多管，不然，当心掉脑袋。”
红酥颤颤巍巍地行礼：“谨听公公教诲。”
5 第五章谈话
药汤终于见底，被搁回小案上。
不知是不是赵芷嫣的错觉，她竟觉得赵珩较先前放松了许多。
她还是很好奇赵珩今日为何会来，可心底里一直萦绕着一个问题：柳姐姐为何一直没有回信？是信没送到，还是……
“皇兄……”赵芷嫣刚要说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孙公公的声音。
“陛下，陈将军已到御书房等候。”
赵珩垂眸，起身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转身就出去了。
赵芷嫣：……
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再问红酥时，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在她的话里，赵芷嫣直觉柳府应该是出事了。
许是张太医的药起了作用，赵芷嫣没过多久就退了烧。
京城转眼就要入冬，整座宫殿也越发寂寥。
赵芷嫣想出宫一趟，瞅准时机打算开溜，不料被李嬷嬷堵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