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得选。
此刻,我刚在一份堪称“卖身契”的协议上签下名字。
焦渠就坐在我对面,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后面那双深邃的眼睛像鹰隼一样盯着我,仿佛能看穿我所有伪装下的恐惧和算计。
他什么也没说,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已经让我喘不过气。
签完字,他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语气不容置疑:“收拾东西,今晚就搬去我那里。”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脏跳得像擂鼓。
司机正稳稳地将车驶向那座城市传说中最为奢华也最为森严的豪宅,焦渠的“巢穴”。
内心OS疯狂刷屏:这感觉,真像是自己主动走进了全世界最华丽、也最危险的金丝笼。
而手握笼门钥匙的那位,是最大的危险本身。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具体是什么,但我知道,故事绝不会往温馨浪漫的方向发展。
救命。
2、
车子驶入那座被称为“盘宁居”的豪宅时,我感觉像是被押送进了某个戒备森严的顶级监狱。
高墙、电网、无处不在的摄像头,还有那些面无表情、眼神锐利的保镖……
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地强调着焦渠的绝对掌控力和这里的密不透风。
我被女佣引到一个极其奢华但也极其冰冷的卧室。
说它冰冷,不是因为温度,而是那种没人气的、仿佛博物馆展品一样的精致感。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却透着森严秩序的花园,我看不到自由的边界。
所谓的“新婚夜”,没有婚礼,没有祝福,只有一份冷冰冰的协议和这座巨大的牢笼。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勒越紧。
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设想着今晚可能发生的一万种可怕场景:暴力、屈辱、折磨……关于焦渠的传闻太多太血腥,我无法不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我甚至偷偷藏起了一个尖锐的发簪,虽然知道这可能毫无用处,但至少能给我一点微不足道的心理安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我坐在床沿,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门外的任何一丝动静。
终于,门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却像踩在我的心跳节拍上,让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门开了。
焦渠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下了白天的西装,穿着深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
他身上带着刚沐浴过的湿润水汽和淡淡的雪松味,但这丝毫无法缓和那种迫人的危险气息。
我瞬间绷直了背脊,手指死死攥住藏在袖口的发簪,指尖冰凉,准备迎接预期的风暴。
他一步步走近,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凛冽的男性气息,这让我恐惧得几乎要窒息。
我闭上眼,等待审判。
然而,预想中的粗暴并没有来临。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动。
我忍不住,颤抖着睫毛睁开眼,撞进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就那样站在床边,微微俯身,用一种近乎偏执和审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