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战神镇守边关十年。
他却为了百姓,将我送上敌国暴君的枕边。
再相见,我是暴君身怀龙种的宠妃。
他是我脚下摇尾乞怜的阶下囚。
他跪在我面前,用十年的旧情求我退兵。
我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笑意盈盈。
“可以啊!你把我腹中孩儿的亲爹剐了,我便退兵。”
1
我当着他的面,将安胎药一饮而尽……
“你喝了什么?”
他的声音在发抖,那张俊朗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恐慌的情绪。
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也恨了十年的男人。
凌玄。
大夏的战神。
也是亲手将我推入地狱的罪人。
“沈念!你疯了!”他想冲上来,却被侍卫死死按在地上。
“疯?”我轻笑出声,指尖抚过依旧平坦的小腹,“我清醒得很。”
“凌玄,你听好了。”
“家国大义,儿女情长,你分得清孰轻孰重。”
“我,也分得清。”
“我的孩子,与你的国,你的民,孰轻孰重,我今日便给你一个答案。”
我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声阴冷的轻笑。
“好一个精彩的答案。”
身着玄色龙袍的男人缓步走入,身后跟着一众噤若寒蝉的宫人。
萧诀。
敌国暴君,也是我现在名义上的男人。
他走到我身边,旁若无人地将我揽入怀中,大手覆上我的小腹。
“爱妃动了这么大的气,也不怕伤了我们的皇儿。”
他的语气温柔,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凌玄。
凌玄的瞳孔骤然紧缩,死死地盯着我腹部那只手,眼里的不忍瞬间化为滔天的恨意与屈辱。
“暴君!你放开她!”
“放开?”萧诀笑了,笑声低沉而危险,“凌玄,你是不是忘了。”
“是你在城下兵败,是你将她作为降礼,亲手送到朕的龙床上的。”
“如今,她是朕的女人,她腹中的,是朕的龙裔。”
“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对朕的皇后说三道四?”
皇后?
我心头一跳。
凌玄更是如遭雷击,面色惨白如纸。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
却听萧诀在我耳边轻语,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我听清。
“刚刚那碗安胎药,味道如何?”
我的身子,瞬间僵住。
2
萧诀的目光将我牢牢困在其中。
他什么都知道。
那碗根本不是什么堕胎药,只是寻常的安胎药。
我不过是想赌一把,赌凌玄心中对我是否还有一丝愧疚。
现在看来,我赌赢了,也赌输了。
他有不忍,却终究没有为了我,选择放弃他的家国。
“陛下说笑了,自然是极好的。”我稳住心神,靠在萧诀怀里,笑得愈发娇艳。
萧诀捏了捏我的下巴,眼底的玩味更深。
“那就好。”
“来人,把凌将军带下去,好生照料,别让他死了。”
“朕还等着他,看我们皇儿的百日宴呢。”
凌玄被拖拽下去,那双赤红的眼睛,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心上。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萧诀才松开我。
“沈念,你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