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辰挑眉,似乎很惊讶于她这只“小白兔”竟然会亮出爪子反击。他俯身,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两侧,将她困在椅子和他的胸膛之间,形成了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势:“所以,你是在抱怨我?”
男性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雪松味瞬间笼罩下来,林薇紧张得屏住呼吸,心脏擂鼓般狂跳,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那双深眸中自己的倒影。“我…我不敢。”她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声音细若蚊蚋。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眼神倏地暗沉了几分。那晚在露台上,她笑着说话的样子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林薇,”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和彻底的审视,“这里没有别人。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什么?”林薇茫然失措,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那晚的派对,”他逼近一步,几乎要贴上她的额头,提示她,目光如炬,“现在的项目。费尽心思引起我的注意,又若即若离。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笃定,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所有“把戏”。
林薇猛地瞪大眼睛,瞬间明白了他这段时间所有的反常、苛刻和若即若离!原来在他眼里,她的一切行为都被解读成了别有用心、欲擒故纵的“手段”!巨大的羞辱感像海啸般席卷而来,气得她浑身发抖,脸色由红转白。
5 委屈的爆发
“我想要什么?”林薇猛地站起来,用力过猛导致椅子向后滑开发出刺耳的声响,差点撞到沈屹辰的下巴。她眼眶瞬间红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委屈,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得厉害:“沈总!我只是想好好工作,赚我该得的薪水,在这个城市活下去!我不知道您是基于什么产生了这种荒谬绝伦的想法!”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都吼出来:“是!我承认那晚我鬼迷心窍,去了我不该去的地方,遇到了我不该遇到的人!但我从来就没有过任何非分之想!那天早上我偷偷离开,就是因为我比谁都清楚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想自取其辱!我不想成为您或者别人眼中的笑话!”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她用力擦掉,倔强地瞪着眼前这个让她又心动又难过的男人:“这个项目,是公司正规竞标得来的!如果不是老板指定,我根本不想和您有任何交集!您那些所谓的‘精细’要求,除了反复折腾人、满足您的掌控欲之外,对项目本身毫无意义!您要是觉得我别有所图,心存不轨,大可现在就取消合作!我宁愿回去被公司开除,失去这份工作,也不想站在这里被您用这种想法侮辱!”
吼完这一长串话,小小的项目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压抑的抽泣声。林薇的眼泪决堤般落下,她用力地用手背擦掉,下巴扬得高高的,像个受了天大委屈又不肯服输的孩子。
沈屹辰彻底愣住了。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里面是真实的、毫无伪装的愤怒、伤心和屈辱,那不似作伪的崩溃和决绝……难道,他真的想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你……”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感到无措,甚至有些狼狈,原本撑在桌上的手缓缓放下,“你那晚为什么不留任何联系方式?为什么……”他的语气不再是之前的咄咄逼人,反而带上了一丝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