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娃子,你说这是玄幻?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实在’。你们书本上是科学,我们这老办法,是另一种‘科学’,只是道理不一样。”
炉火噼啪,映照着爷爷沟壑纵横的脸。他那句“另一种科学”在我耳边回荡,让我这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一时语塞。科学讲求实证、可重复、逻辑自洽,而他所说的“老规矩”,似乎完全依赖于不可言传的个人体验和玄妙的“规矩”。
“另一种……科学?”我沉吟着,试图理解,“爷爷,您的意思是,这背后也有一套……道理?像数学公式一样,只是我们还没找到描述它的语言?”
爷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的光,仿佛一个老师看到了一个终于问对问题的学生。他慢慢呷了一口浓茶,缓缓说道:“娃子,你见过冬天的池塘结冰吧?你们书本上说,零度以下,水变成冰,这是科学。”
我点点头。
“那你看,”他指着窗外屋檐下挂着的冰凌,“每根冰凌的纹路都一样吗?为什么有的地方冰厚,有的地方冰薄?为什么冰凌尖儿都朝下?这里的‘道理’,和水的‘道理’,是一回事,也不是一回事。你懂了水会结冰,不代表你能看懂每一根冰凌的心思。”
他顿了顿,用枯柴般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们这老办法,看的不是水,是那一根根不一样的‘冰凌’。看的是具体的人,具体的病,具体的事在具体时辰里的‘气象’。这里头的规矩,细得很,也死板得很。”
我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能……举个例子吗?比如那次我的脚伤了,您用鸡蛋、米、还有灶心土……”
3 另一种科学
爷爷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传承者的郑重:“那好,今天就给你掰扯掰扯,免得你总觉得爷爷是跳大神的。”
“你那伤,不只是皮肉伤。”他眼神变得专注起来,仿佛回到了那天。“你当时惊了魂,又是在山沟阴湿之地受的伤,沾了点不干净的东西。那‘东西’借着伤口的那股‘败气’,让你化脓发烧。”
“白米,是最干净的五谷精华,能辟邪,也能安魂。撒出去,是请四方清净,也是给那些看不见的‘过路客’一点买路钱,请它们莫要纠缠。”
“白线,是捆缚,也是牵引。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