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装乖十年,主治医生沈聿白终于签了我的出院单。
他没有送我回家,而是带我去了他城郊的私人别墅。一杯“庆祝康复”的香槟下肚,我笑着配合他,“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躺在一张冰冷的治疗床上,身处一个全封闭的纯白房间。沈聿白站在我面前,眼神温柔又疯狂:「我觉得你还没好全,要进行最后的‘家庭式治疗’。我为你挑选了三位病友,他们都曾是精英,你选一个,组建模拟家庭。」
他不知道,我才是把所有医生都逼疯了的心理操控大师。现在,他成了我的第一个“病人”。
正文:
沈聿白的声音像淬了蜜的毒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悲悯。
「苏木,别怕,这是为了你好。」
他俯身,想解开我手腕上的约束带,似乎笃定我已经接受了现实。
我维持着刚刚醒来的迷茫与惊恐,身体微微颤抖。
「沈医生……这是哪里?我想回家。」
我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哭腔,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这是他最熟悉的、属于「病人苏木」的声音。
他果然放松了警惕,唇边甚至泛起一丝满意的微笑。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乖,先选一个家人。」
他侧身,露出墙壁上的三块监控屏幕。
屏幕里是三个独立的全白房间,和我的这间一模一样。
第一个房间里,一个男人穿着病号服,正有条不紊地将一张纸反复折叠成完美的方块,神情专注到近乎偏执。
第二个房间里,一个男人暴躁地踱步,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用头撞向柔软的墙壁。
第三个房间里,一个女人蜷缩在角落,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寸,仿佛在寻找不存在的窃听器。
「他们分别是林舟、季骁、言蹊。」沈聿白像个推销员,介绍着他的商品,「曾经的顶尖外科医生、科技新贵、王牌记者。现在,他们都是你的同类。」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快感。
我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所有的情绪。
「我……我害怕。」
沈聿白叹了口气,完全解开了我手腕的束缚,伸手想安抚地拍拍我的头。
「别怕,有我……」
就是现在。
在他手掌落下的前一秒,我猛地抬起头,用他刚刚解开的约束带,闪电般绕过他的脖颈,用力一勒。
他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嗬嗬的喘息。
那双温柔的眼睛瞬间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腹部,将他一米八几的身体撞得向后踉跄,重重跌坐在他为我准备的治疗椅上。
我用他熟悉的手法,将约束带在他的手腕和脚踝上缠绕、收紧、锁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超过十秒。
我不是什么被治愈的精神病。
我是精神病院里,唯一一个靠实力出院的院长。
沈聿白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正慢慢恢复血色,但眼中的震惊和愤怒却愈演愈烈。
我从他的口袋里摸出那枚用来塞进病人嘴里的口球,在他惊恐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
「沈医生,治疗的第一步,是建立绝对的信任和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