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除了去杰克工作的地方——一个美术学校,没有什么特殊的行程。
闲暇时光,杰克会邀请萨贝达小酌几杯,他很喜欢威士忌,产自苏格兰高地的威士忌有“液体黄金”之称。它独特的香草和焦糖味道让他总是想起苏格兰待过的那段时间。但萨贝达更喜欢烈酒。
他们有时也会聊几句,但两人的相处依然保持着奇怪的礼貌。像是隔着薄纸,只是依稀能看到对方的影子。
杰克有时候会坐在椅子上,端着酒杯发呆,他自己说是在思考,萨贝达觉得挺有意思的,
“介意我问个关于你的问题吗?”杰克手腕微晃动,酒杯里琥珀色的酒液轻拍杯壁。他把酒杯放在小桌上,两手交叉,认真地看着萨贝达。
“但说无妨。”但萨贝达心里又补了句,别太过分就好。
“我从介绍人那里听说,你是雇佣兵,那你肯定杀过不少敌人,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萨贝达面无表情的抱着臂。“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有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后面就慢慢习惯了。”
杰克若有所思。
“怎么突然问这个?”
“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你应该听说了之前的那个案子吧,一个女人被杀害,尸体被丢在巷子里,你觉得,凶手应该是怎样的人?”
“……,手段很残忍,但又很细心的处理了自己留下来的痕迹,冷静,谨慎,有被隐藏得很深的暴力倾向。把尸体抛在巷子里,像是要故意让人发现。我觉得行凶的人多少有些心理变态,或者可能是和死者有仇?其他就不太清楚了。”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多言,萨贝达停了下来。
“……”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萨贝达微有些发怵。他怎么奇奇怪怪的。
杰克微微点了一下头,“很专业啊,你以前真的没在苏格兰场工作过?”
“没有。”萨贝达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怎么对这个案子这么关心?”
“没什么,只是好奇,毕竟那个案发地离我家这里还是挺近的。”杰克目光移向窗外。
“是担心自己的安全么。相信我,我很专业的,我能保护你。”萨贝达多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虽然说不是专业杀手。
结果,当天晚上就出了些情况,杰克去一个朋友家里,地方比较偏僻,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可以打上车的地方,这段路,经常出现抢劫的人。
本来打算绕过这里的,但没想到,抢劫犯猖狂到在路口就行动了。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拿着匕首挟持他们。
今天没带枪,虽然也带了一把军匕。两个人详装配合,待那人近身,萨贝达抓住机会,抓住男人的手腕反扭,想压低对方重心将其放倒,用膝盖压住男人的背部,用半个身体的重量压着他让他无法起身。整套动作流畅且迅速。就这么点能耐还来抢劫。萨贝达感到不屑。
杰克去找巡警了。不一会儿巡警就到了,将男人带走。
萨贝达整理了一下衣服,感觉身上莫名有点黏,刚刚那个抢劫犯身上什么东西蹭到他手上了?两人走上主街道,
杰克盯着萨贝达的胳膊,皱眉。“你受伤了。”杰克将萨贝达拉在路灯底下,萨贝达胳膊处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了,在路灯底下呈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