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坐着他的九龙沉香辇，在仙童仙女的簇拥下，驾到了。
“陛下！”赤霞元君一看到玉帝，哭得更来劲了，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玉帝的腿。“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玉帝，这个三界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脸上挂着标准的老好人微笑。
“爱卿莫哭，有话慢慢说。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他看向我，目光温和，但带着一丝审视。“你就是新飞升的沧华？果然是年少有为，英气勃勃。”
先给我戴顶高帽。
“不过，”他话锋一转，“赤霞元君乃天庭元老，为天庭立下过汗马功劳。即便她手下人有错，也该交由她内部处置。你这般在南天门大动干戈，让天庭的颜面何存啊？”
又是“颜面”。
我发现这些神仙，最看重的就是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玉帝。”我开口，语气平淡，“我的职责，是巡守南天门，维护天条。天条写得很清楚，玩忽职守，当入天罚台。她的人犯了错，她做为上司，失察之罪，罪加一等。这跟颜面，有关系吗？”
玉帝的笑容僵了一下。
“话虽如此，但法理之外，亦有人情……”
“我只讲法理，不讲人情。”我打断他，“你要讲人情，就去修改天条。只要你能说服我爹，在天条里加上一句‘赤霞元君可以例外’，我立刻放人。”
“你爹？”玉帝愣了。
周围所有神仙都愣了。
一个刚飞升的散仙，她爹是谁？这么大口气？
我没解释。
我爹的名号，说出来，我怕他们当场吓死。
玉帝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他当了这么多年三界主宰，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仙当众顶撞。
“沧华。”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朕念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与你计较。速速向元君道歉，此事就此作罢。”
这是给我台阶下。
可惜，我不需要。
“该道歉的，不是我。”我看着赤霞元君，“该去天罚台的，也不是我。”
气氛，彻底僵住了。
玉帝的眼神冷了下来。他身后的那些天兵，默默地握紧了武器。
看来，是要动手了。
我把长枪，慢慢地举了起来。
今天，谁的面子，我都不打算给。
4
玉帝的脸，黑得像锅底。
“拿下。”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身后的四位天师，立刻围了上来。这四个老头，是玉帝的贴身保镖，据说每一个都有毁天灭地的本事。
周围的神仙都吓得往后退，给我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赤霞元君从地上爬起来，躲到玉帝身后，脸上带着怨毒的笑。
她觉得我死定了。
“沧华仙子。”为首的张天师捻着胡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陛下有好生之德，你若束手就擒，还能留个体面。”
“体面？”我掂了掂手里的枪，“我这个人，就喜欢用不体面的方式，解决不体面的人。”
“冥顽不灵！”
张天师一声大喝，手里拂尘一甩，万千银丝化作天罗地网，朝我罩了过来。
其他三个天师也同时动手。
一个祭出宝印，一个挥舞长剑，一个抛出金环。
四件法宝，带着四种不同的法则力量，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