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近身了。
我没有给他开第二枪的机会。
我手里的铁管，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
手枪掉在地上。
光头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没停。
铁管再次挥出，砸在他的膝盖上。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
光头惨叫着跪倒在地。
那两个瘦子吓傻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猛的机器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个瘦子颤抖着问。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是你惹不起的东西。”
我用铁管指着跪在地上的光头，对那两个瘦子说：“把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能源块，零件，食物，水。所有。”
他们不敢反抗，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家当。
几个低纯度的能源块，一些生锈的零件，半块合成面包，还有一小壶浑浊的水。
我没有客气，全部收下。
然后，我看着那个抱着腿惨叫的光头。
“你，”我用电子音说，“告诉我，最近的黑市在哪。”
他不想说。
我把铁管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说。”他立刻就怂了，“在‘锈蚀镇’，往东走五公里就到。”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我转身准备离开。
“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光头在我身后嘶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秃鹫帮’的人！我们老大会给我报仇的！”
我停下脚步。
我回头，看着他。
我的光学传感器里，红光一闪。
“我没问你是谁。”
“而且，”我举起铁管，指了指他的脑袋，“你的脑子是租来的吗？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威胁我？”
我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再废话，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的死活，转身离开。
我的电量只剩下10%。
我必须尽快找到地方充电。
至于那个什么“秃鹫帮”……
如果他们敢来，我不介意，把他们也变成一堆废铁。
3
锈蚀镇。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由废铁和集装箱搭建起来的小镇。这里是废土上为数不多的“法外之地”，也是黑市的所在地。
我拖着快要罢工的身体，终于在电量耗尽前，赶到了这里。
镇子的入口，有两个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守卫。他们看到我这个破破烂爛的独眼龙机器人，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就放我进去了。
在这里，只要你不是来捣乱的，没人会在意你是什么东西。
一进镇子，一股混乱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空气中混杂着劣质燃料、汗水和食物腐败的味道。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有卖武器的，有卖零件的，还有卖各种稀奇古怪玩意儿的。
叫卖声，争吵声，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我的首要任务，是充电。
我很快找到了一个挂着“能源补给”牌子的店铺。店主是一个满脸油污的胖子，他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墙角的一排充电桩。
“5个信用点，充到满。”
信用点，是废土上的硬通货。
我把我从那三个拾荒者身上搜刮来的东西，都倒在了柜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