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敲下最后一个指令，屏幕上的BOSS轰然倒地，爆出一地流光溢彩的装备。耳机里传来老板满意的声音：“不错啊小陈，这趟效率，尾款打你了。”
陈默瘫在破旧的电竞椅上，揉了揉干涩发红的眼睛，瞥了一眼手机到账的五百块，扯了扯嘴角，连假笑都懒得给。代练。听起来挺酷，其实就是互联网佃农，拿阳寿换电费，还是最廉价的那种。出租屋泡面味混着烟味，窗外是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和他的前途一个色号。
“妈的，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嘟囔一句，顺手点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弹出来的、设计得极其简陋，甚至有点像上世纪产物的弹窗广告——“综网互联，开启您的无限可能？点击即送新手礼包！”
又是这种垃圾页游广告。陈默嗤笑，习惯性地想点右上角的叉，结果手指一滑，鼠标指针诡异地在那个硕大的“点击即送”按钮上抖了一下。
咔哒。
不是鼠标点击声，更像是某种……古老的锁扣被打开的声音，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下一秒，眼前的一切——泡面桶、烟灰缸、闪烁的游戏画面——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般剧烈扭曲、闪烁，然后彻底消失！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仿佛灵魂被强行抽离，扔进了一条由无数流光和数据碎片构成的湍急河流！无数难以名状的嘶吼、低语、圣歌、机械音混杂着冲击他的耳膜！
【检测到适配意识……连接协议强制启动……正在接入综网……】
【警告：检测到用户生命形态为“基准面位-无魔人族”，权限等级：蝼蚁。风险极高！是否确认接入？】
【确认/取消】
陈默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取消？这鬼情况能取消？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试图集中意念——确认！
【接入成功！欢迎来到综网平台，代练师编号：CN-114514。祝您交易愉快！】
失重感骤然消失。他发现自己悬浮在一个无比浩瀚的虚空之中，眼前展开一面巨大无比、不断流动着无数奇异符号和文字的光屏。背景是缓慢旋转的星云和无尽深空。
“……我操？”陈默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喉咙发干。幻觉？加班加出精神病了？
光屏上，一条条信息如同瀑布般刷下，文字稀奇古怪，但他却莫名能看懂：
【求购：寂灭星核十吨，可用“泰坦祖血”或“银河系所有权凭证”交换。】 【招募：探索“卡尔克萨废墟”队友，要求星界法师以上，精通古神语，自带干粮。】 【吐槽：隔壁深渊位面那群傻逼又打过来了，年终报告还没写，烦死了！】
陈默看得眼花缭乱，脑子嗡嗡作响。这都什么跟什么？
就在这时，一条与众不同的、标注着“急！诚聘！”的信息高亮弹出：
【订单发布者：黄昏巨人-格隆多姆】 【订单内容：协助完成临终忏悔（限时）。】 【订单要求：倾听并给予符合“原始慈悲”概念的回应。需纯净灵魂（无任何信仰及神力污染）。】 【订单报酬：神力碎片x1（可转化为任意形式能量/寿命1标准单位）】 【备注：快！老子快撑不住了！妈的，哭不出来好急！】
陈默：“？？？”
临终忏悔？黄昏巨人？神力碎片？寿命？这都什么中二病晚期设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