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快结束，冰窟里恢复了平静。凌玄收起青锋剑，看向夜璃，拱手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夜璃淡淡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与凌玄保持着三尺左右的距离。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魔狼尸体上，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凌玄看着她疏离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无奈。这夜璃，不仅拒亲，还如此冷淡，看来接下来的合作，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此地不宜久留，” 凌玄走上前，“魔物的嘶吼声可能会引来更多的魔物，我们还是尽快离开陨魔渊吧。”
夜璃没有异议，转身跟着凌玄向冰窟外走去。两人一前一后，中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谁也没有再说话。
走出冰窟，外面已经是深夜。陨魔渊的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稀疏的星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寒风依旧呼啸，卷起地上的沙石，打在两人的身上。
凌玄回头看了一眼夜璃，见她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步伐却很稳健，心中稍稍放下心来。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件厚厚的披风，递了过去：“陨魔渊夜晚寒冷，阁下刚醒，修为未复，这件披风你先披着吧。”
夜璃看着凌玄递过来的披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必了，吾乃魅魔，不惧寒冷。” 说完，她加快脚步，走到了凌玄前面，将背影留给了他。
凌玄看着手中的披风，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收回储物袋里。他知道，想要让这夜璃放下戒备，接受他这个契主，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朝着陨魔渊外走去。夜色深沉，魔气翻涌，前路未知，但凌玄心中却隐隐生出一丝期待。他不知道，这场始于契约的相遇，将会彻底改变他和夜璃的命运。
第二章：魔潮遇险，舍身相护
离开陨魔渊的第三日，凌玄与夜璃终于抵达魔界边境的黑风岭。此地常年被黑色瘴气笼罩，空中漂浮着细碎的魔尘，吸入一口便会让修士灵力紊乱。凌玄早有准备，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枚清瘴丹，将其中一枚递向夜璃：“这丹药能抵御瘴气侵蚀，你且收下。”
夜璃垂眸看着他掌心的白色丹药，指尖微动，最终还是没有去接，只淡淡道：“吾乃魔族，瘴气于我无碍。” 说罢，她周身萦绕的紫色魔气微微流转，将靠近的瘴气尽数驱散，脚步未停地朝着岭深处走去。
凌玄握着丹药的手僵在半空，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丹药收回。这几日相处，他早已习惯了夜璃的疏离 —— 她从不用他准备的食物，不与他同乘飞行法器，甚至连说话都尽量精简，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可即便如此，凌玄还是忍不住留意她的状态：她银发上偶尔沾着的魔尘，她因长时间行走而微微泛红的指尖，都让他下意识想上前帮忙，却又怕触碰到她的底线。
黑风岭深处，魔气越发浓郁。地面上的岩石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上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痕，仿佛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般。凌玄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块测魔玉，玉牌接触到空气的瞬间，便从莹白转为深紫，表面甚至渗出了细小的水珠。
“魔气浓度已经超出寻常三倍，看来魔潮确实是从这里引发的。” 凌玄沉声道，目光扫过四周，“只是奇怪，为何连一只魔物的影子都没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