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处理掉…”
“...等拿到那样东西再说...”
我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看到两双鞋——一双是苏婉的红色高跟鞋，另一双...是判官的金色皮鞋。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
第三章 阳间一日游
“给你申请了个美差，”第二天一早，苏婉把一张通行证拍在我桌上，“阳间一日游，去给你上次超度的怨灵母女做回访。”
我警惕地看着她——昨晚在卫生间听到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为什么是我？”
“因为她们指定要见你，”苏婉的嘴角弯成可疑的弧度，“怨灵超度后需要情绪稳定期，否则可能复发。这可是算绩效加分的。”她凑近些，冰冷的手指替我整理衣领，“顺便说，你可以回公司看看...毕竟死得不明不白的，不是吗？”
太明显了，这简直是在说“快去查案吧”。但我别无选择，无论是阳间公司还是怨灵回访，都是我无法拒绝的诱惑。
通过往生门时，守门的牛头侍卫多看了我一眼：“第一次返阳？记住，不能接触生人，不能改变阳间事，否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阳间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疼。原来鬼魂真的怕阳光，虽然不会灰飞烟灭，但像走在放大镜下一样难受。怨灵母女住在郊区的公墓，我找到她们墓碑时，发现前面放着新鲜的花束。
“是他送的，”女子魂魄苦笑着，“那个负心汉。原来他离婚后一直在找我们，可惜...”
小女孩正在墓碑旁玩跳格子，看到我开心地跑过来：“哥哥，爸爸说对不起。”
心里某处突然软了一下。原来死亡不是终点，遗憾才是。
做完回访记录，我迫不及待地赶往生前公司。正值午休时间，同事们三三两两走出大楼，其中就有我的挚友陈浩。我下意识想打招呼，却想起自己已经是个死人。
透过办公室窗户，我看到自己的工位已经坐了个新人。电脑还开着，屏保是我和女友的合影——等等，女友呢？她明明说好等我加班吃饭的。
鬼使神差地，我溜进人事部。因为隐形，我可以大摇大摆地查看电脑。在死亡抚恤金发放记录里，我看到了令人震惊的内容：女友在我死前一周就申请调去了外地分公司。
更可疑的是，监控日志显示我死亡当晚，大楼电源曾短暂中断10分钟。安保记录却没有任何记载。
“听说林默的保险金下来了，”门外传来同事的闲聊，“一百多万呢，可惜无父无母，听说都给那个女朋友了。”
“哪个女朋友？就那个总来送饭的？我怎么记得他们早分手了...”
我浑身冰冷。想起死亡前一周，女友确实反常地买了高额意外险，受益人写的是她自己。
突然，警报声大作：“检测到未授权魂魄活动！”两个黑衣鬼差破门而入：“林默，你涉嫌违规接触阳间事务，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我被强行押回地府，判官在审讯室等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私自查阅阳间公司记录？”
“我只是想弄清自己怎么死的！”
“那你查到了吗？”判官的眼神深不见底，“比如，为什么你的女友在你死后迅速领走了所有钱？为什么她账户里多了一笔来自地府附属公司的汇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