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接过司仪递来的话筒，声音透过音响，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
「忘了自我介绍。」
「我是苏颜，你们公司新股东，华尔街魅影资本的……创始人。」
全场死寂。
我满意地看到，陆景庭那张永远冷静自持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他眼里的震惊、难以置信，比任何反击都让我愉悦。
我走到他面前，抽走他手里的支票簿，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得粉碎。
纸屑如雪，纷纷扬扬。
「陆总，时代变了。」
「现在，是你该学会怎么跟我说话了。」
我拍了拍他的脸，动作轻佻，却带着十足的羞辱。
「还有，别叫我苏颜。」
「请叫我，苏总。」
2.
陆景庭僵在原地，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
夏柔更是忘了哭泣，张着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苏……苏总？」
一个肥头大耳的董事，最先反应过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哎呀，原来您就是传说中那位神秘的苏总！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瞪了陆景庭一眼。
「陆总也真是的，苏总来了，怎么不早说，怠慢了贵客！」
陆景庭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没理会那个董事，径直走向主位。
那里，本该是陆景庭的位置。
我施施然坐下，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各位，不必拘谨。」
「今天我来，一是和大家见个面。」
「二，是想宣布一件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整个宴会厅落针可闻。
陆景庭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恐怕已经死了千百遍。
我毫不在意地迎上他的目光，红唇轻启。
「我准备，更换公司的CEO。」
话音刚落，满座哗然。
「什么？」
「更换CEO？陆总做得不是挺好的吗？」
「这新官上任三把火，也烧得太旺了吧！」
陆景庭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苏颜，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司这几年的业绩有目共睹，你凭什么说换就换？」
「凭什么？」我笑了。
「就凭，我是公司最大的股东。」
「就凭，这家公司现在，我说了算。」
我拿起桌上的文件，扔到他面前。
「陆总，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公司近半年的财务报表，漏洞百出，多个海外项目资金流向不明。」
「你作为CEO，难辞其咎。」
「还是说，这些烂账，本就是你陆总监守自盗的杰作？」
陆景庭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没想到，我连这些都查到了。
这些账目，是他为了讨好夏柔，私自动用公司资金，为夏家填的窟窿。
做得极为隐秘。
「你……你血口喷人！」
夏柔尖叫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苏颜，你这个贱人！你就是嫉妒我，故意陷害景庭！」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我没动。
动手的是陆景庭。
他反手给了夏柔一个耳光，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夏柔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景庭……你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