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雨夜奇遇
雨水冰冷地打在何沐阳脸上,与他温热的泪水混合在一起。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耳边仍回荡着张浩的嘲笑和林晓晓绝情的话语。街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投下昏黄的光晕,行人匆匆而过,无人留意这个心碎的青年。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何沐阳喃喃自语,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就因为穷,就不配拥有爱情和尊严吗?”
他想起自己为了林晓晓的生日礼物,连续三个月兼职打工,省下午餐钱,甚至卖掉了父亲留给他的那块老式手表。而结果呢?当众受辱,爱情破碎,尊严被践踏。
雨水越下越大,何沐阳躲进一条古玩街的廊檐下。这里摊位林立,各式古玩琳琅满目,但他对此一窍不通,也从无兴趣。今夜却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一个摊位上的圆形玉佩忽然吸引了他的目光。那玉佩呈淡青色,上面雕刻着复杂精细的云龙纹,在雨中泛着微弱的莹光。
“小伙子,躲躲雨吧。”摊主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布满岁月刻痕,眼神却清明如镜,“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价钱好商量。”
何沐阳蹲下身,手指无意间触碰到那枚玉佩。霎时间,一股奇异的热流从指尖窜入,迅速蔓延全身。他眼前闪过无数模糊画面:唐朝宫廷、玉佩的制作过程、历代收藏者的片段……
更令他震惊的是,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段信息:唐代皇室玉佩,贞观年间制,真品,保存完好,市场价值约80-100万……
何沐阳猛地缩回手,惊疑不定地看着那枚玉佩,又看看老人。
“老爷子,这玉佩……”他迟疑着开口。
老人笑眯眯地说:“好眼光啊小伙子,这可是我摊上的镇摊之宝。你要是诚心要,三千块拿走。”
三千?何沐阳怔住了。他银行卡里正好有三千元,是这个学期省下来的全部生活费。是巧合吗?还是……
他再次触碰玉佩,那股热流又一次涌现,脑海中的信息更加清晰明确。冒险一试的冲动突然涌上心头。
“我要了。”何沐阳咬牙道,从湿漉漉的钱包里掏出银行卡,“能刷卡吗?”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着点头,取出一个老式的POS机。
交易完成后,老人迅速收摊,临走前拍拍何沐阳的肩膀:“小伙子,这玉佩与你有缘,好好待它。”说罢便消失在雨幕中。
何沐阳握着那枚玉佩站在廊下,雨水渐小,他却突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极其愚蠢的决定。三千元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万一判断错误……
“等等!”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何沐阳转身,看到一个撑着透明雨伞的年轻女孩快步走来。女孩约莫二十出头,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雨水打湿了她的裙摆和鞋面,但她毫不在意。
“请问,你刚才是不是买了一枚圆形玉佩?”女孩急切地问,眼睛紧盯着他手中的玉佩。
何沐阳警惕地点点头。
女孩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呼吸:“我能看看吗?我是学考古的研究生,对这类古物很感兴趣。”她从包里掏出学生证,“这是我的证件。”
何沐阳瞥了一眼学生证——苏芸芸,某某大学考古系研究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玉佩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