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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妻子目前内脏出血,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
贺临川没耐心再听下去,按下挂断。
坐在沙发上的贺欣瑶有些担忧地问:“哥哥,会不会嫂子真的出什么事了?”
贺临川正想反驳,手机收到一条图片。
上面的人正是躺在病床上的顾舒宜。
她脸颊红肿,眼眶青紫,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
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
倏地,贺临川从椅子上起来,一脸凝重地走出办公室。
车子急速开到医院。
来到病房,顾舒宜还在沉睡。
那张温婉恬静的脸蛋此刻红肿不堪,手臂上也有被刀刺破的伤口。
他的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
凶手不都被抓住了吗?
为什么顾舒宜还是受伤了?
“都怪我,全都是我把嫂子害成这样的......”
贺欣瑶一进病房,泪水就止不住地涌出来。
啪!
她扇了自己一耳光,白嫩的脸蛋瞬间出现鲜红的手指印。
贺临川立刻摁住她的手,眼里是快要溢出的疼惜:“这件事是个意外,和你无关。”
“嫂子醒来后肯定会怪我的,如果她没有假冒我,就不会受伤了,呜呜......”贺欣瑶说着,就要再扇自己一耳光,被贺临川一把拽进怀里安慰。
贺临川轻叹一声:“如果知道昨晚会发生这种事,那我很庆幸受伤的人并不是你。”
两人见顾舒宜始终没有醒来的意思,便先出了病房。
他们离开后没多久,沈念安便睁开了眼。
五脏六腑疼得仿佛移了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
昨晚打她的男人没有下死手,纯粹是把她当沙包一样泄愤。
就像早知道她会在那个时间点出来,专门对她施暴。
半小时后,贺临川和贺欣瑶进来了。
她瑟瑟发抖躲在贺临川身后:“嫂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欣瑶已经够自责了,你就别借题发挥了。”贺临川直视着病床的人,“打你的人我已经在派人追踪了。”
沈念安默默地看着面前的兄妹二人,不禁感叹好在她不是真正的顾舒宜。
不用一辈子跟这两个疯子斗智斗勇。
沈念安漠然地看着他们,“说完了么?说完就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们。”
“顾舒宜,你到底想怎么样?”贺临川声音冷沉:“欣瑶已经跟你道过谦了,你没完没了是吧?”
“哥哥,别说了......”贺欣瑶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
沈念安偏过头,望向窗外。
“我们走。”
贺临川拉着贺欣瑶的手走出病房。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沈念安住院的第二天下午,接到康复中心打来的电话。
“程先生在半小时前突然心律失常,肌肉颤动。但目前已经恢复正常,医生说是植物人长期卧床的正常反应,您不放心的话可以过来探视。”
沈念安没有丝毫犹豫,忍着浑身的痛起来换了衣服。
下楼后她拦了辆出租,赶往康复中心。
不远处的贺欣瑶一脸狐疑地看着沈念安急急忙忙上车。
是什么事让顾舒宜这么紧张不安,从医院里跑出来?
“跟上前面那辆出租。”
她对司机命令道。
最终,贺欣瑶看见顾舒宜进了一家康复中心。
她想要尾随进去,被工作人员拦下,要求她出示探视证明。
贺欣瑶无奈站在住院楼外。
半小时后,她看见顾舒宜面色平静地走出来,显然没刚才那么慌乱了。
到底是什么人让顾舒宜这么在乎?
“帮我查一下,她每次来探望的病人是谁。”
贺欣瑶摘下自己的手表,递给护士站的值班人员后,转身离开。
看来,顾舒宜的身上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勾勾唇,眸中满是兴奋诡谲的光。
一连几天,沈念安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她本想借着机会直接躺在真正的顾舒宜回来,可贺临川的奶奶说想她了。
沈念安只好去老宅陪贺奶奶聊了一下午。
她前脚刚走,就接到贺临川的电话,叫她去一家酒吧。
沈念安推开包厢门,沙发上坐着男男女女,贺临川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饮酒。
“哟,顾大小姐来了。”一个陌生男人起身,递给她一杯酒,调侃道:“我一个月前在巴塞罗那的奢饰品店碰到你了,什么时候回国的?”
“......”
沈念安脑子一懵,猜想对方遇到的或许是真正的顾舒宜。
贺临川晃着酒杯:“你认错人了吧,我一直在国内啊。”
“不可能啊,那女的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周锐的话还没说完,包厢门被打开。
只见贺欣瑶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怀中抱着一动不动的小狗。
“嫂子,你为什么要在豆豆的狗粮里下毒!为什么!”贺欣瑶哭得撕心裂肺:“就因为上次我害你受伤,你就这么怀恨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