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干什么?!”
“疯了吧!”
“来了来了!高潮部分!”
我没有犹豫。冰冷的胶带狠狠压在右眼眼皮上,用力贴紧,拉过鼻梁,再死死压在左眼上。一层,两层…世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所有光线,所有窥探,那催命的计数,瞬间被隔绝在外。
短暂的死寂。然后,是弹幕更疯狂的刷屏。
黑暗中,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我听见自己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听见血液冲刷耳膜的嘶鸣。
然后,我听见了另一个声音。
近在咫尺,几乎就贴在我的耳后。一丝轻柔的、带着诡异笑意的气息,吹拂过我的耳廓。
一个冰冷的、非人的声音轻轻响起:
“别急。”
“游戏…”
“…才刚开始。”
我的血液彻底冰封,连呼吸都停滞了。
续写:死亡直播之幕后低语
那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又冰冷得像毒蛇滑过脊背,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非人的质感,精准地刺入我因胶带隔绝而异常敏感的耳膜。
游戏…才刚开始?
无边的黑暗放大了所有细微的声响。我的心跳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震碎肋骨。血液奔流的噪音在颅内轰鸣。但除此之外,死寂。房间里只有我粗重、压抑的喘息。
弹幕在短暂的凝滞后,以井喷的方式彻底爆炸,即便看不见,我也能想象那疯狂的滚动速度。
“刚才那声音?!谁在说话?!” “是合成的吧?特效?” “妈的我在屏幕外都吓一哆嗦!” “主播屋里还有别人?!镜头呢?!切镜头啊!” “高级!这直播太下血本了!”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勒紧我的喉咙。他不是在镜头外,那声音…太近了,近得就像…贴在我背后!
我猛地转身,双臂胡乱地向身后挥舞,却只打到了冰冷的空气。动作太大,牵扯到眼睛上黏贴的胶带,边缘翘起一丝,细微的刺痛从眼周皮肤传来。
我僵住了,一动不敢动。那卷工业胶带是我在绝望中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是我对抗那诡异计数器的最后壁垒。我甚至不敢去按压那翘起的边缘,生怕一个不慎彻底破坏这脆弱的屏障。
看不见。
完全看不见。
这种彻底的黑暗和未知,比清晰的死亡预告更令人窒息。他就在这房间里?一直就在?还是那声音能穿透物理的阻隔?
“你…是谁?”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没有回应。
只有死一样的寂静,和屏幕上无数看客疯狂的猜测与催促,它们像背景噪音一样嗡嗡作响,提醒着我这场酷刑的公开性。
时间在黑暗中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煎熬。我蜷缩在墙角,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徒劳地试图获取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耳朵竭力捕捉着空气中的任何一丝异动——窗外的风声?隔壁模糊的流水声?还是…那潜藏者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是几个世纪。
突然——
滋啦。
老旧的日光灯管发出一声轻微的电流噪音,在我头顶闪烁了两下。
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灯?灯要亮了?!不!不能亮!光线会穿透胶带!会刺激眼睛本能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