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窗边,慢悠悠地修剪着一盆兰花。
“他倒不倒,与我何干?”
“怎么会与您无关呢?您是侯府的主母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她急切地说。
“哦?”我剪下一片枯叶,“我怎么记得,某些人天天盼着我被休掉呢?”
柳如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姐姐,以前是妹妹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只要您能救侯爷,您让妹妹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我放下剪刀,看着她。
“是,做什么都行!”
“好啊。”我站起身,“那你去跟傅云舟说,让他上奏,承认自己用人不明,自请削去爵位,去边关军中效力,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削去爵位?去边关?
那傅云舟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爷了。
她还怎么做她的侯夫人?
“这……这怎么行……”她喃喃道。
“怎么不行?”我走近她,声音压低,“你不是说,你爱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权势地位吗?”
“现在,就是你证明自己真心的时候了。”
5.
柳如烟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给傅云舟指的第二条路,同样是死路。
一条让他自己放弃一切,体面退场的路。
他心高气傲,又被柳如烟这种女人捧着,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果然,当天晚上,傅云舟的书房里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和瓷器碎裂的声音。
想来,是柳如烟把我的“建议”告诉了他。
青禾有些不安地问我:“小姐,侯爷他……不会真的听了吧?”
“他不会。”我笃定地说。
傅云舟这种人,永远看不到自己的错误。
他只会觉得,是全世界都对不起他。
接下来的几天,侯府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傅云舟没有再出过书房的门,柳如烟的院子也安静了下来。
直到第五天,禁足在府的傅云舟,突然换上朝服,备马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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