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姜澈发现自己失忆并被困密室,被迫参与一场致命的谎言游戏。错误投票就会有人被残忍处决,而真凶就藏在九人之中。
当所有人互相猜忌自相残杀时,唯独他保持冷静分析规则,逐渐发现死者诡异微笑背后的秘密,竟与自己失去的记忆有关。
1.
“滴答……滴答……”
老旧座钟的指针在一下下地挪动,声音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姜澈醒来的时候,后脑勺疼得像被灌了铅。他趴在冰冷、带着霉味的木质圆桌上,视野从模糊到清晰,只用了一秒钟。
这是一个没有门、没有窗的房间。
昏暗的钨丝灯悬在头顶,像一只疲惫的独眼,打量着桌旁的十个人。
六男,四女。
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衣着各异,脸上带着宿醉般的迷茫和灰尘。有人穿着精致的西装,有人套着油腻的工服,还有人一身运动装,像是刚从健身房出来。
他们是谁?
我又是谁?
姜澈的脑子像一团被搅乱的浆糊,除了一个叫“姜澈”的名字,什么都想不起来。
“早安,九位。”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众人猛地一惊,这才发现在他们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怪人。
他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却戴着一个粗糙、仿佛用真羊头骨制成的面具。面具的眼洞里,是两点戏谑的、狡黠的寒光。
一股淡淡的腐烂气息混杂着羊膻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一个纹着花臂、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的壮汉最先反应过来,他猛地一拍桌子,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像面条一样瘫软无力。
“你他媽谁啊?!”壮汉只能色厉内荏地吼道,“搞什么飞机?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山羊头面具男不为所动,反而饶有兴致地鼓了鼓掌。
“看来,我们的‘暴躁者’已经苏醒了。”他慢悠悠地说,“别急,各位,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我是谁,以及……你们是谁了。”
这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扶了扶镜框,冷静地开口:“这里有十个人,你为什么说‘九位’?”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姜澈在内,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重新数了一遍。没错,不多不少,正好十个被困者。
山羊头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一个缩在角落,还在昏睡的年轻人身上。那个年轻人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幸福的微笑,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因为,”山羊头缓缓走到那个年轻人身后,将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我为你们准备的,是一场九人游戏。总要有一个‘祭品’,来宣告游戏的开始。”
话音未落。
“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
山羊头抓着年轻人的脑袋,狠狠地撞向了坚硬的木质桌面。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粉白色的脑浆和猩红的血液,像一朵瞬间绽放的烟花,溅满了整个桌面,也溅到了离得最近的几个人的脸上。温热、黏腻的触感,让一个年轻女孩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
这声尖叫,彻底撕碎了现场最后一丝虚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