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已深，段轩明还没回家。
我抱着七岁的女儿段小雅，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到了凌晨两点。小雅早就在我怀里睡着了，小脸蛋红扑扑的，睫毛长长的，像个瓷娃娃。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小雅在梦中呢喃。
我轻抚她的头发，心如刀割。这已经是段轩明连续一个月不回家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就连我去他的古玩店找他，店员都说他不在。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我立刻坐直身子。
段轩明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女人的香水味，衬衫皱巴巴的，领口还有口红印。看见我坐在客厅，他皱了皱眉头，显得很不耐烦。
"你怎么还不睡？"他压低声音问，但语气冷漠得像陌生人。
"等你。"我轻声回答，"小雅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段轩明脸色一沉："楚婉柔，你别总是拿孩子来道德绑架我。我在外面忙生意，回来晚一点怎么了？"
我看着他脖子上的口红印，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轩明，我们谈谈好吗？最近你......"
"没什么好谈的。"段轩明打断我的话，"我累了，先去洗澡。"
他转身就要上楼，我叫住了他："轩明，明天是小雅的生日，你记得吗？"
段轩明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知道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我抱紧了怀中的小雅，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结婚八年，我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变成了围着丈夫孩子转的黄脸婆。我放弃了自己的古玩修复事业，把祖传的手艺教给了他，帮他打理古玩店，照顾家庭。
可是现在，他连女儿的生日都忘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一早就起来给小雅准备生日蛋糕。小雅穿着我给她买的新裙子，期待地等着爸爸回来。
"妈妈，爸爸真的会回来吗？"小雅眨着大眼睛问我。
"会的，爸爸说了会回来的。"我摸摸她的头，心里却没有把握。
下午三点，段轩明的电话打来了。
"婉柔，我今天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见，小雅的生日改天再补吧。"他的语气很匆忙，背景里还有女人的笑声。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轩明，今天是小雅的生日，她等了你一整天......"
"我说了改天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段轩明不耐烦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小雅就站在我身边，听到了电话内容。她的眼圈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蹲下身子抱住女儿，强忍着泪水说："不是的，爸爸只是工作忙。来，我们自己过生日，妈妈给你唱生日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楚婉柔女士吗？我是段轩明先生的朋友，有些话想跟您说。"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有些兴奋。
"你是谁？"我警觉地问。
"我叫许薇薇，是轩明的大学同学。楚女士，我觉得有些事情您应该知道。今天下午，轩明和我在香格里拉酒店开房......"
我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
"轩明告诉我，他已经不爱您了。他说您太无趣了，每天就知道围着孩子转。他现在想离婚，但是担心财产分割的问题。"许薇薇的声音带着得意，"楚女士，我劝您还是识趣一点，主动提出离婚。轩明说了，只要您净身出户，他可以让您每个月见孩子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