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对不起对不起，我赔钱，多少钱你说个数…”
"三百万。"他淡淡开口。
我差点咬到舌头：“多少？”
"开玩笑的。"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不过这戒指确实挺贵，定制的，全世界就这一个。”
我想哭了，这辈子估计都还不起。
宋清欢看我快哭出来的样子，又笑了：“真要赔老公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他走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你真的想赔老公，我可以考虑接受。”
我大脑宕机了三秒，然后反应过来：“你是说…你要求婚的人，是男人？”
他点头。
我又问：“那你喜欢的那个人…”
"就站在我面前啊。"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听出了紧张，“林意深，我喜欢你三年了，今天本来想找个浪漫点的时机跟你表白，结果你直接跪下求婚，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脑震荡了。
"等等等等，"我摆手，“你说你喜欢我三年了？”
“大学开始算的话，应该快四年了。”
03
我坐在咖啡厅里，手里捧着重新买的拿铁，脑子还是乱的。
宋清欢坐在我对面，把那个被压扁的戒指盒放在桌子中间。
"你不信？"他问。
我点头，又摇头，又点头。
"大学时候你就喜欢我？"我觉得不可思议，“那你怎么从来没表现出来过？”
"表现了啊。"他托腮看我，“谁会没事总给室友带早餐？谁会陪你熬夜做作业到凌晨三点？谁会在你每次倒霉的时候都及时出现救场？”
我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
大学四年，每次我遇到什么倒霉事，宋清欢总是第一个出现。
我以为那只是室友之间的友情，原来…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说了你会信吗？"他反问，“以你的性格，肯定以为我在开玩笑，然后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这话说得我无法反驳。
确实，如果大学时候他跟我表白，我肯定以为他在开玩笑。
"可是现在…"我看着桌上的戒指盒，“你怎么确定我会答应？”
"不确定啊。"他诚实地说，“所以才准备了这么久，想找个完美的时机。结果你直接跪下求婚，把我吓了一跳。”
我脸红了：“我那是一时冲动…”
"冲动？"他眼睛亮了，“什么样的冲动？”
"就是…"我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
总不能告诉他，我暗恋了他这么久，刚才那句话纯属脑子短路脱口而出吧。
"林意深。"他忽然认真起来，“你老实告诉我，你对我是什么想法？”
我盯着桌面，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种时候，诚实好像是唯一的选择。
"我…我也喜欢你很久了。"声音小得像蚊子。
“多久？”
“从大二开始。”
他怔了怔：“那就是说，我们互相暗恋了两年？”
我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