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接过行程表，没再看她，转身走向办公桌，声音冷得像冰：“在外面等，十分钟后出发。”
苏晓松了口气，连忙退到办公室外，后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发现自己的腿都在软。
还好，没被扔出去。
只是她没看见，办公室里，顾琛翻开行程表的手指顿了顿，目光落在刚才与她触碰过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2 合作救场：我给顾总圆了个“借口”
苏晓在走廊尽头站了没两分钟，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响就由远及近。她立刻挺直脊背，摆出标准助理的姿态——这是她刚才在脑子里飞速过了三遍的“职场生存守则”。
顾琛走过来时，脸上已看不出半分异样，只是周身的低气压仍没散去，路过的员工都下意识放慢脚步，连呼吸都轻了几分。他扫了苏晓一眼，言简意赅：“走。”
电梯里的气氛格外压抑，镜面倒映出两人的身影，顾琛靠着轿厢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行程表边缘，不知在想些什么。苏晓盯着自己的鞋尖，心里却在打鼓：等会儿见到张总，要是顾琛状态不对露了馅，她这个“临时助理”恐怕要跟着遭殃。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一楼大堂，苏晓刚要上前引路，就看见穿着西装的张总带着助理快步迎了过来，脸上堆着热情的笑：“顾总，久等了！我还以为我们来早了，正想跟您多聊聊合作细节呢。”
顾琛颔首，语气平淡：“张总客气。”只是他说话时喉结动了动，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仔细听还能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张总的目光在顾琛脸上停顿了半秒，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笑着转移了话题：“那我们现在去会议室？”
“稍等。”苏晓突然开口，往前走了半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张总，实在不好意思，刚才顾总在处理一份紧急的私人事务——是关于顾老先生身体的事，您也知道，长辈的健康最让人牵挂。所以耽误了几分钟，还请您多包涵。”
她这话半真半假，书里确实提过顾琛的爷爷身体不好，是他的软肋。用这个理由，既给了顾琛台阶下，又不会让对方觉得被轻视——毕竟“孝”字当头，谁也不好多说什么。
张总的表情瞬间变了，连忙点头：“哎呀，是我考虑不周！顾老先生的身体要紧，顾总您别往心里去，我们等多久都没关系。”说着还关切地看向顾琛，“顾老先生最近身体还好吧？”
顾琛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苏晓会突然替他圆场。他看了苏晓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顺着话茬接了下去：“劳张总挂心，爷爷最近还不错，只是刚才接到家里电话，需要叮嘱几句。”
有了这个插曲，原本可能存在的尴尬瞬间化解。往会议室走的路上，张总还在不停安慰顾琛“别太劳累，多关心长辈”，完全没再提“迟到”的事。
进会议室前，顾琛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苏晓，声音压得很低：“谁让你乱说话的？”
苏晓心里一紧，却还是维持着镇定：“顾总，我只是不想让合作因为不必要的误会受影响。而且……我没有乱说话，顾老先生的情况，公司里不少人都知道。”
顾琛盯着她看了两秒，没再反驳，只是转身走进了会议室，留下苏晓站在原地，悄悄松了口气。
